楊城洲倚在電視櫃前,勸說藍甄放棄要回甄茜心和小白臉開房的不雅視頻。
看到這時,隨爾陽吃驚的同時,突然明白藍甄失蹤幾個月,連警方都查不到她去向的原因——她根本沒失蹤。
楊城洲又叫藍甄不如直接告訴隨爾陽,讓她去查屠瀟罪證。
藍甄有顧慮,眼裡的光頓時暗了下去,一臉便秘地說“不,她會揭發我媽的醜聞,我爸媽顏麵掃地。”
楊城洲鬱悶了,覺得藍甄讓他捉摸不透。
你媽賄賂銀行行長打擊她的那事已經人儘皆知,還有臉嗎?隨爾陽心裡卻莫名地難受了。
但她想到屠瀟拿甄茜心的不雅視頻要挾,這件事對蔚藍藥業不算滅頂之災,但對於藍甄來說基本上也算晴天霹靂了,自己媽媽出軌包養小白臉的事情一旦曝光,分分鐘家變。藍甄覺得孤立無援才千方百計引她上鉤?
像屠瀟如此聰明的人一定知道,甄茜心的不雅視頻,不足以威脅到藍光榮又或者甄昶勤什麼。但抓走藍甄,雙重保險,談條件的籌碼更足。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事情到了這裡變得略微棘手了,這裡麵的線索太重要了。
陽光照耀著小南島,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仿佛無數顆鑽石在閃耀。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線,沙灘宛如一個散發金黃色光芒的彎月,每一處都像一幅充滿活力和浪漫的畫卷。
隨爾陽由於心神不寧,失眠淩晨才睡,一晚沒睡好,起床時已臨近中午。
顏知睿還沒醒,她起床洗漱,輕手輕腳地推開落地窗,站在陽台上壓腿拉伸活動筋骨。
深秋的日光籠罩著小南島,海風比夏日溫柔,少了炎夏的燥熱,吹在臉上依然清爽。
遠處一望無垠的大海波光粼粼,與遠處的海島和大大小小的船隻融為一體。
這時,顏知睿走出來,“今天,我要不出海?順便找找有沒有其他民宿。”
隨爾陽不想換民宿,她是跟蹤藍甄來到島上,正巧誤打誤撞跟她住在一起,還是樓上樓下,是天賜的機會啊。
隨爾陽拍拍顏知睿肩膀,寬慰道“我會保護你,不用換民宿。”
顏知睿洗漱出來,看見隨爾陽站在衣櫃的鏡子前戴耳環,“你這對耳環好看,什麼品牌,我也要買一對。”
“是尉遲昀朗給我定製的攝影頭,挺好用的,暗訪不怕暴露。”隨爾陽戴好耳環,扯發蓬鬆把頭發梳順,用黑色發帶綁一個高高的馬尾。
顏知睿點頭表示明白,“不錯,尉遲醫生還挺細心的。”
兩人下到二樓時,隨爾陽特意瞄了眼藍甄的房間,房門緊閉。
不知道該起床還是離開了。
昨晚,隨爾陽睡前,就把攝影頭收起來了,一是怕深夜風大被吹走,二是掛到白天容易被人發現。
到了一樓,看見少婦多嘴問了一下,得知藍甄明天才退房。
隨爾陽又問少婦借用摩托車。顏知睿想了解島上的風土人情,隨爾陽開著摩托車到鎮上。
在路上,隨爾陽看著藍甄鬼鬼祟祟朝著山林方向走去,沒有登山裝備。
隨爾陽緩緩刹車停下來,正好一個大媽挑著兩隻大菜籃子從旁邊走過。隨爾陽問她,“阿姨,我想問一下有沒有驢友爬這座山。”
大媽疑乎地盯她們看了眼,說“來我們島上海釣的人就很多,島上的山有很多野生動物,我們本島都不敢進山,沒看過有驢友進山。”
“謝謝阿姨。”隨爾陽立刻掉頭,車開到村口榕樹下,“顏姐姐,你自己先到處逛一下?”
顏知睿感覺出她的異樣,勸隨爾陽千萬彆輕舉妄動,“我們沒有人帶路,很容易迷路。”什麼突發狀況都有可能遇到。
隨爾陽堅持要去,顏知睿怕她一個人有危險,一起上山。
幸好,她們都穿著休閒服運動鞋,換上了自己的遮陽帽,去村口小賣鋪買礦泉水。老板得知她們上山,提醒她們,山上有很多捕獸器,千萬小心。
進山隻有一條羊腸小道,走過一條石頭堆砌而成的小堤壩,沿著小溪流走進山林。山林裡鬱鬱蔥蔥,灌木荊棘野蠻生長,長出遮天蔽日之姿。即使烈日當空,山風“呼呼”地刮著,顯得陰森森。
她們一邊走,看看腳底下潮濕的土地,腳印重疊著腳印,應該有不少人上山了。
隻有一池清潭,清潭上方有一個十米高的小瀑布。
天山深處奔瀉而下的瀑布為山林帶來清涼。
藍甄來這人煙罕跡的深山老林乾什麼呢?看她也不像熱愛爬山的人。
走進小瀑布時,嘩啦啦的流水聲中,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是不是藍甄出事了?”隨爾陽與顏知睿不約而同地左右望著。
山間密林遮眼、荊棘遍布,蜿蜒的山路陡峭。
隨爾陽找到路邊的枯枝做爬山杖,拉著已經滿頭大汗的顏知睿向前走,她們用手破開荊棘。
前方的路愈來愈崎嶇,淩亂的石頭鋪成腳下的路,一直彎曲到巔峰。顏知睿感到呼吸急促,汗珠大滴大滴地向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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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休息一會兒。”顏知睿停下腳步,從包裡取出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喝。即便她平日練瑜伽和跳舞,長久不爬山的人,也感覺體力不支。
隨爾陽也累得氣喘籲籲的,喝了幾口水就繼續往上爬。邊走邊撕下礦泉水瓶上的標簽纏在樹枝上做記號。
兩人大約跋涉1500米才找到聲源。
隨爾陽眼中滿是驚愕地望著前方——
幾個男人圍著一個皮膚白淨,長得挺帥的金毛年輕男子。男子一身登山裝備,戴著太陽眼鏡,胸前掛著一台單反相機,乍看不像驢友。
不見屠瀟的身影。
隨爾陽突然想起男子是報料人發給她的照片,坐顏知睿旁邊那個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