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島派出所民警過來取證,給他們每個人做筆錄,並帶走了監控錄像。
隨爾陽帶尉遲昀朗去山頂民宿前,想到男子能自由出入節目組的住房拿顏知睿的圖紙,證明有人盯著她們。於是,拉著顏知睿一起另住彆處。
顏知睿知道有人偷了她的圖紙,引隨爾陽到暗巷暗殺隨爾陽,她此時的心情複雜至極,為了自身安全,幾乎是不假思索跟他們走。
少婦看到他們到來,比上次更加熱情招待。
顏知睿識趣地讓少婦給她自己一間房。
隨爾陽和尉遲昀朗到房間後,尉遲昀朗先去洗澡。
隨爾陽心中忐忑不安,在房間轉來轉去的,她懷疑有人下毒,每個人都沒事,偏偏是杜成暉,而且還是馬錢子。
他們這行人中,哪來的馬錢子?
馬錢子又名番木鱉,始載於《本草綱目·卷十八》,是馬錢科植物馬錢的乾燥成熟種子,味苦,性寒,歸肝,脾經,具有通絡止痛、散結消腫之功效。在中醫藥臨床上用於風濕頑痹,麻木癱瘓,跌打損傷,癰疽腫痛,小兒麻痹後遺症,類風濕性關節炎等疾病3。
隨爾陽冷靜下來,腦子瞬間清醒了些,回想今晚發生的情況,心有餘悸。
有人在她的蜂蜜水下了馬錢子?目標可能是她,杜成暉可能是替死鬼,讓她內疚?
細思極恐!
自從山上看見人中毒後,隨爾陽對“中毒”兩個字都魔怔了。
尉遲昀朗洗完澡出來後,隨爾陽翻過身看著他,他下身裹著浴巾,手還拿著一條毛巾擦著頭上的水珠。柔和的燈光勾勒出他精窄的腰身,“我懷疑那些人本來是想給我或者顏姐姐下毒。”
尉遲昀朗將毛巾扔到椅子上,側頭看向隨爾陽,輕歎了一聲“現在才知道自己攤上大事啊?”找到了吹風機吹頭發。
隨爾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隱晦地內涵她蠢。她氣鼓鼓地從包裡取出睡衣,皺著眉跑進浴室。
尉遲昀朗望著她生氣的背影,無聲地牽起嘴角。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看見小太陽這副窘迫半生氣的樣子,特彆可愛。
待隨爾陽洗完澡出來,散發著令人心安的幽香。尉遲昀朗拿吹風機站在隨爾陽身後,幫她吹乾濕漉漉的長發。
隨爾陽像個嬌羞的小媳婦一樣,眼睛也逐漸彎成了月牙,房間裡隻有吹風機的聲音,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這麼心照不宣地看著彼此,滿目濃情。
尉遲昀朗垂眸眼神迷離地望著她笑,掐著她腰身兩側用力往自己懷裡一攬,隨爾陽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拱了拱“睡覺。”
燈光一暗,欲色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窗外冷風吹得樹枝左右搖擺,月色融著星光透過窗紗落進房間。
隨爾陽感覺到他的呼吸忽然淩亂起來,嘴唇微微顫抖著“你不困嗎?”
尉遲昀朗清晰的喉結不自覺微微滾動了一下,頭一偏,唇就貼上她的,就勢翻身將她圈在臂彎裡不斷加深著這個吻,一團燥熱的火焰在尉遲昀朗的胸口不停起伏,他動情地喚著她“小太陽……”他心裡的渴望就會像洪水猛獸般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隨爾陽溫柔地抬起頭吻著他,與他唇齒相接。
尉遲昀朗一邊溫柔的吻著,一邊又無比瘋狂地攻城掠地。
隨爾陽看著他那副放肆的壞樣,痞帥到極致,一顆心瞬間被融化,矜持是什麼鬼?
是他有無師自通的本事,還是他克製太久,一觸即失控?一整晚都發揮得淋漓儘致。這種陌生的感覺漸漸滋潤著她的心間,讓人上癮的刺激充斥著她整顆心臟。
次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隨爾陽被窗外一陣摩托車啟動的聲音吵醒。
尉遲昀朗還在睡,她輕輕地起床,進浴室洗漱。
透過浴室的鏡子,慶幸身上沒有吻痕,隨爾陽長舒口氣。回想昨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內心翻騰不止,覺得自己真像受蠱般,又有種甜甜的感覺從心口溢出來。
尉遲昀朗的生物鐘是每天七點,從不需要鬨鈴叫醒,今天例外地睡過頭。聽到浴室傳出動靜,知道她起床了,急急忙忙起床進來尋她。
尉遲昀朗邊擠著剃須膏,控製不住內心的雀躍又上來那股不正經的勁,眼裡流露出幾許玩味的光來,“知道你要出鏡,讓彼此舒服也不是隻有開荒種草莓。”
一言不合就開車,而且很懂的樣子,老司機?
隨爾陽搶過他的剃須刀,眉梢微揚,雙眼閃爍著想要使壞的光芒,“給點陽光你就燦爛。”
尉遲昀朗撲哧一聲樂了,“在小太陽明媚的陽光的照耀下必須燦爛。”
兩人打鬨後,到樓下吃早餐,向少婦借了摩托車回到了節目組住房。
剛好,杜成暉在隨行醫生的陪同下出院歸隊。
杜成暉身上裹著外套,神情呆滯,當著工作人員的麵,朝製片人鞠了一躬,邊迭聲說“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劫後餘生,他心生恐懼退出節目錄製。
杜成暉牢牢地盯著尉遲昀朗,無以表達心中的歉意和感激,感激尉遲昀朗救他,“謝謝遲總,沒想到你還是一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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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總”這個稱呼是尉遲昀朗諱莫如深的過去!尉遲昀朗澄澈的眸子牢牢直視著杜成暉那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扯著嘴角帶出一個勉強的弧度,聲音又沉又磁“嚇壞了吧?”
杜成暉點頭,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然而,大家都沒想到,杜成暉主動退出節目拍攝。
小學改造項目暫停拍攝,所幸還沒動工,沒耽誤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