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寧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硬著頭皮走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
果然是謝臨淵,坐在內室的床上,眼裡泛著淩人的寒意。
她淺淺看了一眼,沒有理會,自顧自坐到梳妝台前卸起了頭上的首飾。
“怎麼,跟彆的男人鬼混完了,連話都不想和本王說了?”謝臨淵的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宋晚寧將耳環取下,放進盒子裡,頭都沒回“你非要這麼說話,我與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以往這麼激怒他,免不了吃些苦,但現在他受著傷,宋晚寧料他做不了什麼,膽子也大了些。
謝臨淵果然被氣得咳嗽起來。
緩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開口“誰允許你替本王去江家講和的?”
宋晚寧瞬間明白了,他消息倒靈通,已經知道了她去鎮國公府的事情。
看他這個反應,鎮國公府應該沒有透露她送人參的事情,隻說了她來求和。
她用帕子將唇上的口脂擦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江家於宋家有恩,我不想關係鬨得太僵。”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謝臨淵拽住,往他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輕。
宋晚寧甚至沒反應過來,她不懂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是怎麼做到動作如此迅速的。
她皺眉仰著頭,目光所及隻有他貼近的臉,滿是慍怒。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替本王做決定?”謝臨淵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宋晚寧太累了,不想和他糾纏下去,敷衍道“那我錯了行不行。”
他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充斥著譏諷與不屑“你知不知道這次秋狩彩頭為何是人參?陛下想讓本王與鎮國公府劃清界限,你倒好,主動跑去丟人現眼,生怕本王落不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嗎?”
她突然有些疑惑,平日裡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在他眼中竟如此愚蠢。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被他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不差這一回。
“王爺說完了?”宋晚寧打了個哈欠,“說完了便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看她這滿不在乎的模樣,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謝臨淵感覺背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他臉都皺了起來“宋晚寧,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我真懂,你可以走了吧?”
她聲音疲憊,語氣十分不耐煩。
懷著孕本來就容易累,還在路上顛簸了一天,真的快撐不住了。
“走?”謝臨淵皮笑肉不笑,“這是本王的屋子,你讓本王走哪去?”
“好,那我走。”
宋晚寧站起身,頭突然有點暈,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倒下。
謝臨淵看她臉色不對,心臟一疼想去攙扶,卻又狠下心來冷冷嘲諷道“裝什麼?你又沒病。”
他滿腦子都是昨天她跟陸景之獨處的畫麵,正因沒看到,所以才腦補更多,憤怒更多。
說看病,卻拿不出一張藥方,真當他這麼好騙?
以為裝病就能讓他心軟,既往不咎?做夢。
宋晚寧撐著梳妝台深呼吸了幾口,終於恢複了正常。
她唇色已經有點發白了,嘴上卻不肯服軟“不好意思,沒演好,讓王爺見笑了。”
謝臨淵自然看出她的不適,但見她如此倔強,氣又不打一處來“既然沒病,便儘好你作為本王妻子的義務。”
宋晚寧不解“什麼意思?”
他麵目猙獰“自然是服侍本王。”
說著,手指輕佻地撥開她的衣領,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