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可盯著手上的血鐲好一會,也沒看出什麼究竟來。
木子可腦袋暈乎乎的,本來就生病,加上驚嚇又被晚風一吹,整個人又迷糊起來。
子衿推開門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木子可,揪著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肚子裡。
子衿小心翼翼的向著木子可靠近,要是換成之前的話,木子可早就擺好了防守姿勢。
可是她現在全身無力,隻虛弱的抬起頭來,便好像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子衿~”木子可閉著眼睛,細聲細語的輕呼道。
就像那出生的小貓喵嗚般,要不是子衿離得比較近,還聽不到木子可的聲音呢。
“王妃,冒犯了。”子衿低了低頭,伸出手輕輕放到木子可額頭,被燙人的溫度嚇到了。
子衿滿臉的驚慌。
“王妃,奴婢去找王爺,讓王爺去請太醫過來。”說罷就要往外麵跑去。
木子可聽到王爺兩個詞,腦袋仿佛清明了,伸出手抓住了子衿的手腕。
“不要!”木子可聽到任何關於楚懷瑾的事情,都會想起那些尷尬的畫麵。
聽到子衿要去找楚懷瑾,搖著頭示意子衿不要去。
子衿滿眼心疼,卻隻能無奈的把王妃扶到床上,打來水浸濕帕子給王妃物理降溫。
木子可感到一絲冰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子衿不住腳的忙碌了一個晚上。
她摸了摸王妃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手了,看來是退熱了。
子衿疲憊的趴在木子可的床尾,閉上了眼睛。
夜晚的空氣好似十分靜謐,隻聽得到一兩聲蟲鳴。
木子可手腕上的血鐲,發出細微的紅光包圍著木子可的身軀,好似是在為她進行修複。
不一會紅光褪去,木子可的臉色變得紅潤,不似剛才一般蒼白無力。
木子可再醒來時,便看到坐在床邊的楚懷瑾。
楚懷瑾溫柔的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木子可的小臉。
木子可癡癡的看著麵前溫柔似水的男人,哪個人造謠說楚懷瑾是個冰山,不近人情的。
在她麵前呈現的分明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昨晚,你發熱,怎麼不讓子衿去請太醫?”楚懷瑾眸子裡滿是木子可的模樣,口氣擔憂的問道。
木子可低下了小腦袋,遮住了她泛紅的臉頰。
“那麼晚了,我怕打擾你睡覺。”木子可聲音低的,要不是楚懷瑾在她麵前,都不一定能聽到她的話。
“可可,你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不論多晚,隻要是你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楚懷瑾將木子可擁入懷抱,說著動人的情話。
木子可什麼時候聽過這麼動人的話語。
她將自己埋入楚懷瑾的懷抱,就像是個鴕鳥般,把自己腦袋藏起來,就以為危險就找不到他。
楚懷瑾滿目心疼的輕輕拍打著木子可的薄背,骨骼清晰的讓人害怕。
他的暖暖什麼時候這麼瘦過,到底是遭受了什麼樣的磨難,才瘦成這個樣子。
木子可躲在楚懷瑾懷裡低聲啜泣著,不知道怎麼弄的,自從遇見楚懷瑾,她的淚水就仿佛刹不住閘一般。
木子可哭夠了,抬起頭來凝視著楚懷瑾。哭過的眸子就像是被雨水衝刷過一般。
閃著細碎的光芒,可是那光芒裡摻雜著細小的委屈。
“你會一直在嗎?楚懷瑾。”大哥的變化,小娘子的背叛,讓木子可很難再去相信彆人。
楚懷瑾黝黑的眸子與木子可的貓眼對視著,一字一字的說著。
“我一直都會在,除非是你不需要我了,那我也會在你的背後為你安排好一切。”
這是木子可自有記憶,見到的最認真的一個人。
“你要是騙我,天打雷劈,家破人亡。木子可伸出小拇指要與楚懷瑾拉勾。
楚懷瑾輕笑一聲,伸出小拇指與木子可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這時,血鐲閃過一抹紅光。
但是,兩個認真的人沒有一個看到血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