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裡的熱氣嫋嫋升起,曲靖西沉默半晌,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景希。
“景希你怎麼問起她來?”兩人不可能有一絲交集,更何況曲沙才從國外回來沒幾天。
“就是有些好奇,曲小姐不是曲叔你的侄女嗎?她小時候彈琴也像現在這樣好嗎?”
景希注意到他突然蹙了下眉。
曲靖西陷入了回憶之中,曲沙自小可以說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她小時候確實是隻會彈個小老虎?他也曾聽過的,在老爺子的生日宴上,彈的生日快樂,也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像他們這種家世,家裡的孩子會學習各種各樣的本領,曲沙也不例外。
猛地,他想到了十二歲時的曲沙,當時的鋼琴老師勸她學其它的樂器,因為曲沙是著個沒有天賦的孩子。
學的很是生硬不說,老師也教得很吃力。
曲靖西輕搖著頭,“雖然我不知道景希你問曲沙的事想做什麼,但我可以如實告訴你,小時候的曲沙被鋼琴老師勸退過。”
景希垂眸,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她的懷疑有了證據了。
“曲叔,你有關注過她們一家在國外的事嗎?比如接觸到了一些特殊的機構?”
“沒有,他們出去後,我就沒有管他們了,聽你這麼說,難道是他們乾了什麼事嗎?”曲靖西知道有些人一直都是死性不改。
特彆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親生父親都敢下毒殺了。
什麼仁義道德對曲靖東來說都是狗屁,他是一個非常自私又自利的人。
他教出來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個好的?
景希點頭,看來隻能她派人去查了,正好她沒有頭緒,從曲沙這裡查起最好不過了。
“曲叔,我過兩天就要上京市比賽了,你今年會去嗎?”
她很快就岔開了話題,嘮嗑起了其它。
“我要遲一天出發,對了,景希,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曲靖西每看景希一次,都覺得有種熟悉感。
“沒有吧?”景希馬上否認,站了起來,“曲叔,那我先走了。”
“好。”曲靖西揮揮手。
門關上後,他眼神暗了下來。冷笑一聲,“看來不隻我發現了曲沙身上的端倪。”
站在窗邊,看著樓下景希遠去的背影,“真的是很熟悉!”他又喃喃了一句,然後坐回了椅子上。
剛才接的電話是派去盯著曲沙的人打來的,曲沙已經離開了北城去了京市。
她想做什麼,曲靖西都能猜出來,想拜弗希倫為師,然後名正言順的回來。
“唉,真是每一次都有愚蠢的人出現,阿離你說對不對?”他望著辦公桌上,昔日好友們的合照。
景希回到蘭庭後,發現家裡多了很多東西。
書包一扔落到了沙發上。
她一頭栽了進去。
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單手倚在牆上,“希希,怎麼回來也不說話?”
第五夜雙目含情的看著趴在沙發上的人。
“阿夜,你最近不忙了嗎?”景希抬頭,歪過臉。
“不忙了,我已經處理好了,過兩天陪你去京市比賽。”第五夜走到了廚房,從廚櫃裡拿出茶葉。
“慕容閎也會去,還有端木夙!”景希小聲嘀咕。
那個令人迷惑的輩份,她著實想把端木零拖回來原地鞭屍,誰讓他胡說八道呢?
結果人家倒好,認了親沒兩天,發現情況不對,自己坐上飛機跑了。
端木夙最近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看來最尷尬的人非他莫屬了。
攤上一個不靠譜的哥,景希深深的同情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