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行駛在路上,葉洲和林淺月坐在後座。
白酒不比啤酒,啤酒基本都是當場上頭,白酒一般都是後勁兒。
此時葉洲臉比先前聚會時還要紅了,這給坐在他旁邊的小富婆看的春心蕩漾。
[小葉洲臉紅好可愛呀]
[好想捏一把~]
平時葉洲聽到林淺月這樣的心聲,肯定得害羞到老臉一紅,還要想辦法掩飾。
不過現在他理直氣壯反正我現在臉紅著,誰能分清我是害羞到臉紅的,還是因為喝醉了臉紅?
當然了,此時的葉洲依然震驚。
剛才小富婆說出她被北安交通大學錄取時,不但讓江鳴和陳汐大吃一驚。
比他們兩人還要吃驚的,是葉洲本人。
葉洲聽見後,第一反應是小富婆又在以“清清白白好鄰居”這個身份為他撐腰了。
但轉念一想,被哪個學校錄取的這個事情很容易查到,她大概率不會在這個上麵故意誆騙陳汐和江鳴。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
小富婆真的被北安交通大學錄取了,和葉洲他在一個學校!
葉洲眯了眯眼睛,像是審犯人一樣看向林淺月
“你上次不是說,你報考了滬上交大嗎,為什麼現在是被北交大錄取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報考了滬上交大。”
林淺月理直氣壯地眨了眨眼睛。
麵對葉洲審視的語氣和表情,她也絲毫不畏懼,清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葉洲。
看見小富婆如此表現,這下輪到葉洲發愣了。
欸?
他記憶回憶上次在川渝和林淺月的對話——
【之前沒來得及問,你高考696分,報了哪個學校?是滬上的學校嗎?】
【也是交大。】
【滬上交通大學挺好的,也湊巧,咱倆都是交大,哈哈——】
【嗯?嗯。】
想起來,全都想起來了!
確實啊,小富婆當時壓根沒說過自己報考了滬上交大。
整個過程,自始至終都是葉洲他自己不停提起滬上交大這個名字。
身為當事人的林淺月,她當時麵對葉洲的詢問,隻是淡淡回了句“也是交大”,這讓早已先入為主的葉洲,下意識認為,她口中的交大是滬上交大!
理清思路,葉洲語氣略帶抱怨
“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你其實報考了北交大?”
“你沒問我。”
[你個大笨蛋,自己不會問嘛。]
葉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的確不占理。
最終隻是癟癟嘴,換了個話題
“你的成績完全可以被滬上交大錄取,為什麼還是選擇了北交大?”
聽見葉洲這句話,林淺月抿著嘴望向車窗外。
夜幕下,車窗外的光影在林淺月精致的麵容上交錯,卻無法照亮她眼底深處的陰霾。
當提及逝世的母親時,平時很少喜形於色的林淺月,眼神微微一顫,有不易察覺的脆弱閃過,但很快就被她強行壓下。
她緊咬著下唇,咬出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林淺月坐在車內的角落,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車窗邊緣,目光平靜地投向窗外飛逝的景色,身姿挺直,仿佛一座冰山。
最終,她朱唇輕張
“我不喜歡滬上,而且媽媽是北安人。”
“嗯”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林淺月的悲傷被她用高冷的外表死死地鎖住,雖不明顯,但葉洲還是敏感地覺察到。
葉洲停頓了幾秒,很想安慰她,可張開嘴才發現。
說什麼都有些蒼白無力。
因為葉洲從小失去的不僅僅隻是媽媽,還一同失去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