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乾什麼!高個男人沒想到這個小子突然會變情緒,有些拿捏不準他到底乾過什麼,才會又這麼狠毒的手段。
你不是不怕死嗎?今晚你跟我的狗睡,活過明天,饒你一命,就是坐牢我也認了!東山可不是跟他尋開心的,既然下了狠心,自是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個大門,說著就拿起透明膠帶,把抹布塞滿男人的嘴,用膠帶封起來。
男人渾身是傷,掙紮不過,兩隻手不停的撕臉上的膠帶。
大哥,大哥,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他吧。小個子看著對方毫不留情就要下死手,馬上忍痛跪著不停的磕頭。
大個男人掙紮撕拽,被膠帶封住了口鼻,一時呼吸不上來,眼看就要窒息。
東山冷冷的看著快要涼了的男人不停的抽搐,慢悠悠拿出鑰匙,劃開他嘴巴前麵的膠帶,露出一條縫隙。
大哥,我服了,我服了,我錯了,你剛才是真想殺我,你是真想殺我呀!高個子男人痛哭流涕,裝大哥裝慣了,沒想到真有人會想要殺了自己。
哼!現在知道太晚了!有什麼遺言現在說!東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現在就是要他們死!
大哥,大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因為我們兩個白白染上人命。小個子頭都磕破了,隻是不停的磕頭求饒,後背的棉衣直冒熱氣。
大哥,真的,我兄弟說的對,你有這手段,將來必然是個人物,因為我們陷了劃不來的。高個男人求生欲更強,今晚不管他殺了他們中的哪一個,另一個也不可能活著出去。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東山在逐漸冷靜,慢慢自己平複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我知道,大哥求求你,我還有家人,還有父母,求你了,我保證再也不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高個語無倫次的求饒,賭咒發誓。
把你手機號告訴我,滾吧,每天向我彙報一次動向,一旦失聯你自己掂量後果。東山不想再糾纏下去,記下他們的手機號,就開門讓他們走了。
第二天東山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這件事告訴了電話那頭的韓雲和王月,提醒她們以後如果回來住,還是要小心一點。
走進網吧,東山看到往常坐的位置沒有人,不過還是坐在昨天坐的座位。
剛拿起耳機,就瞥見旁邊的椅子被人拉開了,一如之前聞到的桂花香味悠悠飄來。
今天來的挺晚啊,家裡有事?東山禮貌的隨口一問,並沒有回頭。
嗯,鬨點矛盾,你幫我開下那個網站吧,那個紙條我沒有帶。女人聲音比之前虛弱了一些。
好啊,東山放下耳機,轉身看著徐徐開啟的電腦,拉過鍵盤。
東山回過身繼續玩遊戲,不自覺的一瞥,女人露出來的手臂上一道細長的紫色印記,隻是一瞬間,東山就想到了韓雲身上的鞭傷!
這是誰打的?!東山沒控製好情緒,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噌的一聲把袖子擼到了臂彎位置,入眼全是橫七豎八的傷痕。
我,我老公。女人不自覺地扭了扭胳膊,從東山手裡抽出來。
畜生,用不用我去替你收拾他?東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向女人,這幾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東山始終沒有正眼看過她,哪怕餘光都沒有。
這才發現,女人今天帶了一副很大的墨鏡,酒紅色的邊框掛在嬌小雪白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
這也是他打的?東山不由自主的抬手摘下了女人的眼鏡,女人瞬間滿臉通紅,一把拿回自己的眼鏡趕緊戴上,就這一晃的功夫,東山還是看見女人的右眼烏黑,眼白裡充滿著血絲已經發黑。
操,你這老公真是個畜生,帶我去你家,我給你報仇!東山毫不猶豫就站起來,拉著女人的手就要走。
彆,他已經去上班了,我沒事了,你弄疼我了。女人一手抓著椅子,一手被東山抓著,帶著椅子滑動了很遠。
東山趕緊鬆手,抬頭看了下四周,不少人都驚訝的看著這邊發生的事情,東山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沒事,那晚上我陪你一塊回家,說什麼也教訓教訓他。東山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男人,下手打自己老婆一點都不客氣,如果是膩了離婚就可以了,何必要如此折磨。
真的不用了,你一去,豈不是說明我在外麵有男人了?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求你了,彆管我的事。女人擦著眼淚,又怕彆人聽見,強忍著壓低聲音說。
東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貿然跑去給人家出頭,根本就師出無名,弄不好反而激化她們之間的矛盾,本來人家吵吵鬨鬨就過下去了,自己這一摻和,搞不好要離婚。
是我不冷靜了,不好意思啊,我沒想那麼多,你把我電話記在心裡吧,如果有危險,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的。東山把自己手機號寫下來遞給她,叮囑她不要把紙片帶回家。
次日一早,東山就去網吧等那個女人了,自始至終他也沒問過她的名字,隻是單純的想幫忙,彆的根本沒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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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紊亂,東山也沒打遊戲,正看著電影的時候,就感覺有人走近了自己,一回頭就看見了昨日的女人。
今天比昨天還要慘一點,東山把她眼鏡摘下來,這次她也沒有反抗,眼睛還是和昨天一樣,隻是今天嘴角裂開了,朝東山微笑的時候有些疼痛導致的抽搐。
又打你了?你也是,為什麼不離婚啊?東山還是忍不住想問。
我們出去聊聊吧。女人說完徑自走了出去,東山起身跟上。
女人以前是附近超市的理貨員,後來認識了經常來購物的在國企研究院上班的男人,男人風度翩翩,年輕有為,收入也很高,每次來看她都大包小包買很多東西,女孩很快就淪陷了,不久便從待字閨中一躍成為奉子成婚。
婚後男人對她一如既往的疼愛有加,由於他們是保密單位,工作之餘結交的朋友很少,所以隻是經常和同事們結伴喝酒,而且是逢喝必醉,起先隻是喝完酒會爭吵兩句,懷孕到坐月子期間,男人就經常在外麵喝醉了才回來,剛出月子就迎來一頓暴打,她被啤酒瓶砸破了腦袋,縫了8針。
自此算是徹底收不住了,隻要他醉酒回來,必有一場毒打,她也曾跑回娘家,但是父母勸她,哪個女人結了婚不挨打,她母親也是這樣過來的,收拾收拾夜都沒過就被送了回來。
你說我究竟該怎麼辦,我們的女兒才1歲多。女人抽泣著,不時抬手擦著鏡框下麵流下的淚水。
離婚吧,我覺得你沒必要再忍受下去了,家暴這種事,有了開頭就不會有結尾。東山聽著也是有些傷腦筋,不過自己確實是看不過去。
嗯,我會認真考慮的,今天就不陪你看電影了,我回去想想。女人說完大步走向馬路對麵,東山記得她說他們家就住在對麵的什麼地方。
晚上,東山剛掛了韓雲的電話,手機就響了。
我們商量好離婚了,我想要孩子,不要錢都行。女人深歎了一口氣。
彆傻了,生活不是講骨氣的地方,你沒什麼收入,又帶個孩子,更何況女兒是人家親生的,你覺得他們家會輕易放棄嗎?東山也給她分析過這個問題。
大不了打官司,我還是想要女兒。女人抽泣著。
打官司你也贏不了,以他的家庭、事業來說,法院也要考慮孩子跟著他會更好一些,你也應該給孩子爭取更好的生活,幸好現在孩子還小,不必讓她跟著為難。東山又給她講了講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