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前帶路的牛車終於停下,也就從山丘到了一處山穀裡。
前麵是碧綠的山溪,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淺。
溪兩邊都是高聳的峭壁,隻有大家站著這裡是一塊平坦的山岩。
周圍高木叢立,將太陽都遮擋住,也因此山穀裡的氣溫也比外麵低很多。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經驗的重要性。
三叔出門前就算是大熱天也讓眾人穿著厚實的長袖衝鋒衣外套,起了大作用。
見牛車不動,趕牛的老頭還慢悠悠吸起了旱煙,三叔先一步走過去問道“老爺子,這船?”
“等等,再等等。這裡沒什麼人來,船工也就沒事兒乾,這會兒估計還沒睡醒呢。不過我讓狗去報信了,估計一會兒就能來了。”
三叔笑著道“這人這麼個做法,生意能好做?”
老頭子無奈搖搖頭,“那也沒什麼辦法,要去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就得過這個山洞。但這十裡八鄉的,就他這一家能做這活,其餘人進去就沒有能出來的。”
這一聽就是有問題,眾人頓時來了興趣,讓他給講講。
老頭子也沒事兒乾,自然沒什麼不可以。
“這洞在村子建起來之前就有了,當時有人好奇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就去打探。結果發現這洞非常詭異,人進去就出不來,久而久之,村裡都說那洞裡麵有問題不讓船進去。”
這種涉及迷之事物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聽聽就可以,要知道不許成精這是鐵律。
這什麼有問題,估計就是些山裡的野生動物。
老頭子接著道“後來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從那洞裡乘了個小船出現在村邊上,說是外麵來的貨郎。哎,奇怪的是,那洞就跟他家挖出來的一樣,隻有那一家的人能夠進出,然後一直到現在幾百年來都是這樣。”
無邪這會兒也終於休息好了,聽到這裡問道“那那狗是個怎麼回事?人不能過,狗就可以了?”
“那誰知道啊,老頭子就知道,祖宗傳下來的聽著總沒錯。哎,你看,狗來了,這狗一來,這船工也差不多就要到了狗蛋,過來。”
那狗屁顛屁顛跑過來,結果一過來,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騷臭味就直衝眾人的腦門。
祁晏臉都黑了,車上沒吐出來的酸水,這會兒子又開始翻湧。
無邪“嘔”了一聲,“三叔,這什麼味兒啊,尿騷味這麼衝,這狗該不會出生起就再沒洗過澡吧?”
“什麼鼻子。”三叔懟了他一句,又喊夥計過來,“潘子,你來聞一下。”
那個叫潘子的夥計麵色大變,“不是吧,三爺,我這剛吃完飯沒多久,這直接吐了也太丟臉了。”
他在另一個夥計的幸災樂禍中,苦著臉磨蹭過去,提溜起狗蛋在鼻子前飛快晃了一下,頓時臉色一變。
“真的不對,這是屍臭啊!這洞是個屍洞。三爺,我們帶的家夥不夠,這地方有點凶,要不我們回去多帶點家夥再來。”
三叔點了根煙,皺著眉沒說話。
直到一根煙抽完,他將煙屁股扔在地上,踩了幾腳,又用溪水淋濕後抬腳踩下,用力碾了幾下確認埋入黑泥裡不會引起森林火災後抬頭道“大家夥打起精神,把家夥都拿好,一個盯著一個,彆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