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沒有去過長白山,他沒有辦法直接帶著三個人到那裡,這種時候自然就是最正常的無邪出場的時候。
無邪收拾好了行李……他身上有祁宴給的空間包,裡麵什麼都有,祁宴也不知道他在收拾什麼,看他一邊怒氣衝衝往包裡摔衣服,一邊嘴裡嘀咕著什麼的樣子,祁宴也不敢問。
總覺得這種時候會被遷怒。
這個時候的無邪,說不定路邊走過一條和他一樣的柯基都會毫不留情的怒罵一頓。
“小哥。”
祁宴靠在門邊,周圍也沒有人,像是自說自話一樣。
“你說你乾什麼非要回去,看你出門這麼久也沒聽說有人找你,說不定你在家裡是個萬人嫌的小可憐。哦,小可憐應該不是。
不過就算是這樣,回去了估計每天不是被念叨就是被念叨。你知道的,學生回家就這樣,三天、七天和十天,這可是一道門檻。
家這個東西,可以回去,但是不能久住,要住就自己住,或者跟誌同道合的兄弟住。
我說什麼你明白的吧?”
這一刻的祁宴用儘了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口舌,就是為了跟小哥解釋清楚有關“回家”的事情。
不是不希望小哥回家,就像胖子說的,如果不是沒有選擇,家還是要回的。
但是都這麼大人了,小哥的年齡都能當爺爺……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咳咳,他的意思是,小哥都成年了,該有自己的成年人的生活了。
例如在一些地方免費鑒彆一下珍品啊。
例如在一些時候充當一下背景保鏢啊。
例如在某些地方用他的臉替兄弟們謀個福利什麼的。
這總比在家當宅男好,是吧?
所以說完那些話,祁宴抬起頭,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在屋簷上坐著望著遠處發呆的小哥。
一腿伸展,一條腿屈起,小哥的一隻手就放在屈起的那條腿的膝蓋上。
他的雙眼是漆黑的,就算在白天也仿佛看見的是黑夜。
平靜,平淡,沉默,周身的淡漠讓他仿佛與世界隔離。
看到這一幕,祁宴也沉默了。
許久。
“我靠!小哥你這個樣子好t帥!不行,大家都是帥哥都是兄弟,不能隻有你帥!”
話落,他往旁邊走了一點,一腳踩上地上放著的木椅,伸手抓住屋簷,接著一個翻身,利落站在了屋頂上。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小哥,隨後在小哥旁邊用複製粘貼一樣一模一樣的姿勢坐了下來。
眼神也開始逐漸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