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真的就這麼讓小哥年紀輕輕的就去當守門大爺了啊？還一當就是十年！”
麵對胖子的震驚，祁晏看了眼旁邊屋子的門“你再大聲點，無邪就要被吵醒了，他昨晚在屋子裡怒罵、怒摔了一晚上，剛睡沒兩個小時。馬上就是中午了，你也不希望不止昨晚沒睡成，連午覺也跟著沒了吧？”
胖子回憶起這隔音相當於無的屋子，再想想昨晚上旁邊屋子的瘋狂，瞬間軟了。
他壓低聲音“不說彆的，就天真那性子，他當無尾熊掛在小哥身上死皮賴臉要跟著去我都信，你在旁邊肯定也是推波助瀾，怎麼就真的讓小哥自己去了？那可是不止百歲還時不時搞失憶梗的小哥！”
這話說的。
好像小哥是什麼狗血電視劇的女主角。
不過——
祁晏挑眉“你剛剛不是還說小哥年紀輕輕，現在就百歲老人了？而且人家六十歲老人當看門大爺，小哥百歲當……這還晚了人四十年。”
胖子擺擺手“人要懂變通。趕緊說說，你們那天都說什麼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也就是一路上死盯著小哥，防止他半路偷跑，最後被小哥嚴肅製止後他們兩個人隻能灰溜溜滾回來……而已。
至於跟蹤他們的三批人。
說到這裡，祁晏直接拿出電話。
“你還知道聯係我？我還以為你和無邪要在雪山當野人。”
已經回來一晚上都沒聯係人的祁晏自然沒底氣。
他低聲下氣陪笑道“花花，我這就算真的點那個雪人，呸，野人，不也得把欠你的那些魔藥都弄完了再去。”
花兒爺可是把全款一次性付清了。
有錢就是爺。
更不用說，這位本來就是爺。
“說吧。”小花擺擺手，讓旁邊的人都下去後繼續道，“那三批人什麼情況，摸準了沒？”
“沒有。”祁晏很是果斷來了一句，“少了花兒爺的指導，我們這蝦兵蟹將的，辦事就是不利索。”
“彆貧。說正事。”
“確實沒有，跟著進雪山的人，有一波人遠遠放冷槍，我直接弄了個雪崩，死沒死不知道，但肯定不好受，肯定是沒辦法繼續跟著我們。還有一波人，死士那種。”
“知道了，繼續。”
祁晏把九門和小哥之間的交易說了說，自然也把小哥代替無邪去守十年青銅門的事情也說了。
“然後我們就回來了，無邪那小子有點戒斷反應的跡象。半夜在那發瘋，估摸著再瘋一段時間就該進入低沉時期了，再然後應該就是責怪？等負麵情緒都走了，他也就理清楚了。”
“我知道。無邪他不是那種會放任自己低沉下去的那種人。事情我知道了，人我會繼續調查，最近你們好好休息，還有……你那裡還有多少治療魔藥？”
祁晏蹙眉“你受傷了？還是你的手下？遇到什麼危險了……我過去看看。”
“不用。”小花直接拒絕，“不是我，是黑眼睛。他上次跟我說接了個單，但是很危險，防患於未然。你上次留在我這裡的藥水，我大部分都分出去了。”
“他倒是一句話都沒跟我提過，看來是害怕我趁機讓他喝治療眼睛的魔藥了……行，我知道了，花花，你今天派人來拿，我把東西給你。”
說到這裡，兩人也就掛了電話。
祁晏抬頭望向胖子，胖子回望“你說的戒斷反應我也知道，有些情緒忙起來就好多了。”
不知道胖子是不是想起了雲彩。
胖子顯然不想把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擺擺手“這樣，我聯係潘子，讓天真跟潘子一起處理三叔鋪子裡的事，那些人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有天真忙的。”
確實是個辦法。
他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
直接一個魔咒下去，再不然喝個魔藥，把這些記憶都忘了其實就好了。
隻是這辦法，不適合無邪。
說著，無邪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無邪頂著毛糙的頭發，身上披著毛毯，帶著黑眼圈的雙眼呆滯“……我睡不著。”
祁晏可不想看到十年之期剛開始第一天，某個人就直接猝死。
十年之期，卒。
“不，你睡得著……stupefy（昏昏倒地）！”
紅光閃過。
祁晏一個滑步上前，扛起無邪，把他扔到床上蓋好被子，拉了窗簾，關好門。
一出來，就看到對他比讚的胖子。
祁晏攤手“這也就隻能用一兩次。我去熬一些睡眠藥水……不過這東西時間久了，有抗藥性，說不定還會上癮……還是得儘快轉移他的注意力。”
兩人對視，同時歎氣。
“孩子難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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