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湯藥有沒有問題,薑錦書心裡一清二楚。
隻是如今她的那點手段還不適合暴露於人前。
哪怕她想把趙太醫收為己用,暫時也不能讓他知道太多自己的底細。
看著薑錦書遞過來的絹帕,趙太醫趕忙接了過來,然後湊到鼻尖認真嗅聞了幾下,隨即臉色就跟著變了。
“是這幾日一直都在給你喝這個湯藥嗎?”
薑錦書看著趙太醫反應這麼大,驚慌點頭,隨即出聲道,“趙太醫,這個藥是有什麼問題嗎?”
趙太醫跟著點了點頭,隨即蹙緊了雙眉,“若是娘娘不想你好,那可如何是好?”
薑錦書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趙太醫開口道,“可能還是要勞煩趙太醫了。”
這麼說著,薑錦書才跟著趙太醫把自己的計劃大概說了一下。
趙太醫聽完之後跟著點了點頭,但是眼底卻還是有些擔心,“這樣當真可行嗎?”
薑錦書深吸了一口氣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趙太醫這才沒有多言,而是跟著點頭,“那錦書姑娘你自己多加小心。”
薑錦書跟著點頭,再次認真行禮,“多謝趙太醫關心。”
出了毓慶宮,趙太醫果然很快就被人請去了文華殿。
下了早朝之後,太子這會正在殿中批閱奏折,但是他剛一出毓慶宮就有人來請,看來薑錦書的擔心確實不無道理。
趙太醫趕忙斂了一下心神,跟著麵前的人快步向著文華殿走去,心中細細盤算著剛剛薑錦書跟自己說的那番話,想著等下該如何說才不見錯處。
而此刻耳房內,薑錦書把玩著手中的帕子,慢悠悠地數著數。
等她倒數到一的時候,果然聽著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薑錦書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放下了手中的帕子,讓琴音走了進來。
琴音手中還是端著一碗補藥,進來之後還四下看了一眼,然後焦急道,“錦書,趁著這會娘娘還在安歇,你快些把這個藥喝了吧。”
薑錦書看了一眼琴音,沒有應聲。
瞧著她這副模樣,琴音心中稍有不安,但是這會也沒有多想,隻是看著薑錦書開口道,“錦書,你怎麼了,趕快過來把藥喝了啊。”
這幾日下來,在琴音心中,薑錦書就是個不長腦子的蠢材,她說什麼,她便信什麼,否則她那張臉又怎麼會這麼好幾日了還不曾好轉?
可是她這句話出口之後,薑錦書卻依舊還是隻盯著她看著。
被她看得有些發毛,琴音心中不免有些不悅,索性一把端起了藥碗,轉身就一副要走的樣子,“好心沒好報,我擔著風險來給你,你倒好,一副盯賊一般的模樣。”
薑錦書看著她端著藥碗出去的樣子,跟著嗤笑出聲,“琴音姐姐,你這一出去,娘娘那隻怕不好交代吧?”
“你胡說什麼?”琴音幾乎本能地開口道。
薑錦書這才輕歎了一口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她出聲道,“難道不是娘娘囑咐的?那難不成當真是琴音姐姐想害我?”
這麼說著,薑錦書將帕子放到了桌上,看著琴音開口道,“這補藥難喝,昨日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倒了一些在這帕子上,誰成想今日趙太醫瞧見了,連聲問我怎麼會沾染了這個藥。”
“說這個藥與他開的藥方相衝,長此以往,我的臉就當真好不了了。”
“我原以為琴音姐姐你不可能這麼待我,隻是娘娘的命令你不敢違抗,所以我沒敢宣揚,隻想私底下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