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側妃娘娘在我還未入宮時救過家母。”
“雖然於她而言可能就是隨口的一句話,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是救命。”
“後來家裡沒錢,把我賣入宮中當了宮女,跟了太子妃。”
“我也是無意之中在東宮之中遇到的側妃娘娘,再加上確實看不慣太子妃的有些行徑,所以才選擇投靠了她。”
薑錦書聽著琴音的話,心中有了計較,對著琴音微微招手。
琴音立刻俯身靠近了過來。
聽著薑錦書說完自己的計劃之後,琴音驚得瞪大了雙眼,“這,當真嗎?”
薑錦書跟著點了點頭。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這個人物的命運,也知道薑欒對於她這個女兒沒有半分的在意。
所以一早她就開始暗中部署了。
她一個庶女,要想知道朝堂之事並不容易,可是秦樓楚館之中,自有官員在喝多了之後願意對著解語花細說這些的。
但凡跟薑欒有關的,都會有人寫了下來交予她。
這麼多年下來,倒是也攢了不少了。
說起來這一切還是得益於她的這一手好醫術。
青樓之中的女子大多身不由己,也大多有著難以啟齒的問題。
她幫著她們免遭了不少罪,再教會了她們不少自保之法,加之給足了她們尊重,輔之以金錢,倒是真的籠絡了不少青樓女子心甘情願地幫她。
薑錦書這麼想著,看向琴音的目光越發認真了幾分。
“琴音姐姐,其實你也該明白,我跟太子妃之間雖為姐妹,她卻視我如眼中釘,這一次落水是不是意外還未可知。”
“我這麼做,其實也是自保,若是同時能助姐姐在側妃娘娘那得臉,日後姐姐在側妃娘娘那當了大丫鬟記得幫襯妹妹一把,讓妹妹在宮中能安穩度日,妹妹就知足了。”
琴音聽著薑錦書這麼說了,也跟著放心了下來,連聲應下了。
等琴音走了之後,薑錦書這才躺回到了榻上。
身子還是乏得厲害,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在這深宮之中,一步走錯就可能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她不能鬆懈。
好在琴音和範瑤安倒是都沒有讓她失望。
聽說最近朝堂之上薑國公屢屢被輔國大將軍範居柏拆台,好幾次提的政見都被輔國大將軍四兩撥千斤地駁了回去。
甚至好幾次輔國大將軍提起之前的舊案都讓薑國公變了臉色。
所以這段時間範居柏在陛下麵前越發得了臉,和太子殿下也走得越發親近了幾分,以至於這段時間謝暨白去範瑤安宮中的次數都變多了。
這些事情薑婉兮都看在眼裡,自是越發嫉恨。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薑欒托人帶了家書進來,讓她暫且忍耐,避其鋒芒。
薑婉兮便也隻能忍著。
隻可惜她打定了主意要忍,範瑤安那邊卻傳出了有孕的好消息來。
自薑婉兮坐上太子妃之位後就鮮少來毓慶宮中晨省的範瑤安今兒卻一早就來了。
其餘幾位見著了她自是都行禮請安,範瑤安一一免了她們的禮,跟她們說笑著進了裡麵。
其實每日晨省也沒什麼事,左不過就是薑婉兮說的那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