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暨白的聲音傳來,薑錦書這才停下了掙紮的動作,抬眼看向了眼前的人。
眼看著她認出了自己,謝暨白這才緩緩鬆開了捂著她的手,目光帶著幾分陰鷙看向了她。
薑錦書此刻身上染著幾分酒氣,眼眸微紅,月光之下看著帶著一股清冷的感覺,莫名地惹人憐惜。
隻可惜此刻的謝暨白沒有欣賞的心思。
薑錦書心中明白,所以此刻趕忙出聲道,“回殿下,妾,隻是想要這裡坐會,沒想到會衝撞了殿下,妾這就離開。”
這麼說著,薑錦書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謝暨白一把扣住了手腕重新拽了回來。
“這個時辰來這邊坐一會?”謝暨白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質問。
“嗯……”薑錦書應著,語氣之中已經帶起了幾分啜泣了,“今日是,是姨娘的生辰……”
薑錦書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滴落下來。
謝暨白瞧著她此刻的模樣,眼底的戾色才跟著散了幾分。
對於薑錦書,他自是都調查清楚了的,所以很清楚她的遭遇。
所以在她說出這個理由之後,謝暨白頓時就明白了。
看著她止不住地掉著眼淚的模樣,謝暨白將她拉入到了懷中,柔聲安撫了兩句。
薑錦書知道任何事情都不能過度,所以抽抽噎噎間強忍住了情緒,埋首在謝暨白懷中低聲開口道,“在國公府的時候,隻有姨娘在的那段日子,妾才過過幾日像樣的日子。”
她知道謝暨白定然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會也不懼與他多說。
本就是醉酒的形態,會多說兩句平日裡不敢說的話,才顯得真實。
薑錦書這麼說著,自懷中緩緩抬頭看向了謝暨白,啞聲開口道,“妾一直以為,這一輩子身若浮萍,注定飄零,不得安穩,直到遇到了殿下。”
“殿下,您是妾的天,是您讓妾終於又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其實剛剛在拽著她進來的時候,謝暨白就聞到了薑錦書身上那濃鬱的酒氣,這會瞧著她這般毫不遮掩地說著這樣的話,他就知道她是當真醉了。
隻是他樂得見她這樣,醉意闌珊,媚態橫生,可比她平日裡那畏首畏尾的樣子勾人多了。
薑錦書這會也是大了膽子了,這麼說著,直接抬手一把摟住了謝暨白的脖子,嬌嗔開口道,“殿下,您會護妾一輩子嗎?妾想一生一世跟著殿下。”
她這麼說著,又好似沉吟了一下,細思了一下,認真開口道,“生生世世才好。”
謝暨白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俯身認真看向了她,“孤當真有你說的這般好?”
“嗯!”薑錦書故作醉態,異常堅定地應聲道,“在妾眼中,殿下就是最好的。”
“殿下有宏圖大誌,滿腹經綸,是妾眼中最厲害的人。”
“如今殿下是太子,為陛下分憂,提出的朝政,妾偶爾聽爹爹提起過,妾雖不是很懂,卻依舊能感覺的出來殿下的雄才偉略。”
“待來日殿下登基之後,一定是誰都比不了的一代名君。”
“大膽!”雖知道薑錦書這是醉話,可是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謝暨白還是忍不住怒斥出聲。
薑錦書被嚇了一跳,眼淚再次“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妾隻是說妾真心所想,若是惹惱了殿下,殿下便罰吧。”
“姨娘在時,妾不曾好好跟姨娘說過妾有多愛她,現在妾再也不想把這些話壓在心底了,妾就是覺得殿下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