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急忙應聲,也沒敢耽擱,快步走了出去。
芊彤則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薑婉兮,“娘娘,您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薑婉兮擰著眉,“昨日晚宴之後,就一直溏便,本宮心中頗為不安,總擔心對腹中胎兒會有影響。”
這麼說著,薑婉兮還是就著芊彤的力站了起來,向著裡間走去了。
如今這孩子是她所有的盼頭了。
這段時間因為這個孩子,謝暨白隔三差五就會過來,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謝暨白這樣的在意了。
而且如今這東宮之中隻有她一人身懷有孕,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孩子她都必須護住了。
隻要她能順利誕下謝暨白的長子,她太子妃的身份就坐穩了。
待來日謝暨白登基,她就算是靠著這個孩子,也定然會是坐穩皇後的位置。
這麼想著,薑婉兮不由得抓緊了芊彤的手,略顯煩躁地開口道,“琴音怎麼還沒有回來?”
芊彤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心中微微泛冷,但是麵上還是跟著安撫道,“娘娘放心,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您先彆著急,奴婢出去瞧瞧。”
其實琴音才走沒一會,薑婉兮就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會覺得好似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但是看著她著急,芊彤這會自是要配合她演戲的,所以在薑婉兮躺穩了之後,她馬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跟琴音一起帶著院判和趙太醫一起回來了。
對上薑婉兮詫異的眼神,院判趕忙出聲道,“娘娘,事關皇嗣,微臣覺得還是得小心些才是,所以便把趙太醫一起請了過來,多個人穩妥一些。”
薑婉兮這才跟著點頭。
院判在細細地問過了她的症狀之後就趕忙上前去給她把脈。
在探過脈之後,他的臉色就跟著微微變了。
但是在薑婉兮著急追問之下,他卻沒敢說實話,隻是開口道,“娘娘安心,從脈象來看隻是娘娘這幾日身子乏累了,所以胎象沒有那麼平穩了。”
“臣,臣等會給您開一副安胎的藥,您臥床月餘,應當就無虞了。”
薑婉兮這才跟著點頭,“有勞了。”
院判急忙垂頭,“娘娘言重了。”
這麼說著,他走到了一旁,開了一張中規中矩的保胎的方子,給了琴音,仔細交代了怎麼煎服,一日幾次之後,這才告退了出去。
等走到了外麵之後,院判這才看著趙太醫不安開口道,“你剛剛拉我做什麼?”
“太子妃的那個脈象太過於奇怪了,那個脈象,它,它就不是有孕的脈象啊。”
趙太醫聽著院判的話,跟著點頭,“是,我知道,可是你想想,這東宮之中接連沒了兩個孩子,若是再來一個,你我可擔待的起?”
“你可彆忘了,當日可是你自己信誓旦旦診斷出來說太子妃有喜的。”
“若是如今你敢說你診斷錯了,你覺得太子妃能饒得了你?”
趙太醫這麼說著,跟著重重歎了口氣,“若是你今日說了實話,隻怕你我都性命難保。”
“那如何是好?”院判聽著趙太醫的話,覺得也有理,卻又不免憂愁,“可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到了那一日,你我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