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薑婉兮這麼一喊,趙太醫嚇得更厲害,不由得直接伏在了地上,半晌不敢言語。
謝暨白看著他此刻的模樣,不由得冷聲開口道,“起來把話說清楚。”
“殿下,他想冤枉臣妾,他說的話定然不會有一句真的,殿下……”
薑婉兮此刻也顧不上肚子疼了,直接撐著身子起身,一把抓住了謝暨白的手出聲道。
“他還沒說什麼,愛妃怎麼知道他說的會是假的?”
謝暨白這麼說著,聲音已經冷到骨子裡了。
薑婉兮啞口,艱難道,“殿下……”
謝暨白抽回了手,看著趙太醫冷聲道,“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不得有絲毫隱瞞,聽到了嗎?”
薑婉兮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謝暨白此刻的模樣,到底還是沒敢再去惹惱他。
而一旁的袁氏也幾次想要插話最後都沒能說出口。
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些什麼好像都不合適。
她今日才入得宮中,若是在這件事情裡麵多加參與,說不定還會被牽扯其中,說她教唆薑婉兮做的。
所以在不知道趙太醫要說什麼之前,她如今也隻能為了大局先隱忍了。
在謝暨白這樣的話出口之後,趙太醫這才看向了他再次磕了個頭出聲道,“殿下,是臣,臣糊塗。”
“前一段時間太子妃娘娘突然找了老臣過來,老臣以為隻是尋常請脈,就沒有多想,可是來了之後,她卻告訴老臣,讓老臣幫她斷出是喜脈來。”
“當時太子妃娘娘根本沒有身孕,側妃娘娘也剛剛小產,臣是真的不敢惹這樣的事情,臣跟娘娘說這樣的事情早晚會東窗事發的,可是娘娘卻用家人威脅臣,讓臣一定要幫她,不然,不然就要傷害臣的家裡人。”
“在臣答應了之後,每次過來請脈,她都會讓底下的丫鬟給我一些珠寶。”
“這些珠寶遠超臣的俸祿,這段時間臣也想過要不要就幫著娘娘撒這個謊好了,左右娘娘說了,她會尋個合適的機會“落胎”,隻要臣與娘娘配合好,就斷然不會出岔子。”
“今日,今日有宮女焦急來喚臣的時候,臣就猜到該是到時候了,這一路上,臣都惴惴不安的,不知道因為臣的一念之差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小主會是誰。”
“最後臣還是過不了良心這一關,所以才把所有東西都帶來了,隻為了還原事情真相。”
“臣自知罪無可恕,不求殿下寬恕,但是這一切與臣家人無關,求殿下不要牽連臣家人,求殿下。”
趙太醫這麼說著,對著謝暨白不住地磕頭哀求著。
一旁的薑婉兮聽著他出口的這番話,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她甚至都顧不得自己的儀態了,直接跟個瘋子一般衝著趙太醫嘶喊道,“你說謊!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本宮?”
“本宮知道了,你是不是被薑錦書那個賤人給收買了?”
“她許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敢這麼陷害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