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伸手輕輕攥住了她的下顎,目光深沉地看向了她,“今日若是趙太醫和院判沒有說實話,你準備如何收場?”
“明知道是鴻門宴還敢去,做事就這麼不動腦子?”
聽著他話語之中責怪的意思,薑錦書倒是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麼看來不是不信她,倒是來心疼她的。
薑錦書頓時垂低了頭,小聲道,“母親入宮傳喚妾過去,妾豈敢不去。”
“妾猜到了母親會責罰妾,隻是沒想到她們會用龍嗣開玩笑。”
“若隻是受些皮肉之苦,妾受便也受了,習慣了。”
薑錦書這麼說著,輕輕拉了拉袖子,努力蓋住手背。
謝暨白見狀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抬了起來。
舉到了麵前才發現她纖白細嫩的手上如今全是指甲掐痕,一道一道全是血印子。
他都不知道那個掐她的人得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她的手掐成這般模樣。
“袁氏做的?”謝暨白語調微淡,不見喜怒地問道。
薑錦書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但是謝暨白箍得緊,她抽不回,隻能抬眼一臉無助地看向了他。
“殿下,是妾……”
“你說過,永不會欺瞞孤。”薑錦書話還未說完,謝暨白就冷著語調緩緩開口道。
薑錦書頓時噎住了,頓時再次垂眸,不敢再說了。
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不由地轉了話題道,“你還沒有回答,若是他們沒有說實話,你怎麼辦?”
薑錦書低聲道,“妾沒有做過,殿下一定會查清楚的,妾相信殿下。”
謝暨白聽著薑錦書的話,眼底滿是無奈,“就這麼信任孤?”
薑錦書跟著點頭,“也許殿下不信,但是妾就是這般想的,既入了這東宮成了殿下的奉儀,就該一心一意掛念著殿下才是,若是有一日連殿下都不信妾了,妾便連辯解也不想了。”
在說出這番話之後,薑錦書還是低垂著頭,但是語調卻格外地認真。
謝暨白聽著她出口的這番話,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隨即伸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真是個蠢丫頭。
可在這一刻,謝暨白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心腔之中充盈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好似自她之前,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從小在無愛的環境之中長大,他最先學會的永遠都是察言觀色,而如今在這東宮之中,他身邊的所有人對他來說都是棋子,都是籌碼。
她們想要從他身上得到地位和肯定,而他需要利用她們來籠絡那些家族和勢力。
習慣了談條件講好處之後,突然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可以什麼都不談,隻全心全意地為你這個人,謝暨白突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抱緊了懷中的人,他滿腔情緒,最後還是隻化成了一聲輕歎,低頭輕輕將她抱進了懷中,“真是夠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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