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琴音她不是剛剛害了春華宮那位嗎,您現在留在這裡難免惹人閒話,我們還是快走吧。”
梅染聽著薑錦書這麼說著,眼底滿是擔心和害怕,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薑錦書卻沒有回話,而是瞧著周圍沒人注意她們這邊,彎腰撿起了範瑤安頭上掉落的那根發簪,攥緊在了手中,然後向著湖邊走去。
梅染不知道薑錦書要做什麼,但是心中還是擔心的厲害,急忙快步跟了上前,小心護著薑錦書。
眼看著薑錦書趁著眾人不注意將簪子丟在了湖邊的草叢裡,她眼中滿是不解,但是也沒敢在這個時候多問。
看著薑錦書轉身走回來,她隻趕忙上前扶住了薑錦書。
“走,回去。”薑錦書也沒有多言,隻說了這麼一句,兩人就轉身離開了。
一直等到走回了寢宮之後,梅染才忍不住了,看著薑錦書出聲道,“小主,您如今已經是這東宮之中的正經主子了,何苦要在人前將自己跟那琴音相提並論,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薑錦書沒有說話,隻是快步走到了一個櫃子旁,打開了櫃子從裡麵取出了一個參須遞到了梅染的手中,“明兒一早你把這個送去春華宮,就說我身邊也沒什麼好東西,隻有一個參須,還是之前贏了漠北公主皇後賞的。”
“你就說長姐出事,我憂心如焚,恨不能以身替之,隻能送上這個聊表心意,希望她可以儘快好起來。”
薑錦書一邊這麼隨口說著,一邊拿出了紙筆快速地寫著。
梅染卻是在一旁聽著不樂意了,“小主,這可是皇後賞的,你做什麼要便宜了她。”
“還在府上的時候,她跟您就不對付,時不時地針對,您做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
知道她不理解,薑錦書也不急,隻依舊低頭快速地寫著。
寫完之後才小心吹乾了墨跡,然後折疊了起來遞到了梅染的手裡,“明日去送東西的時候趁著大家不注意,將這個遞到芊彤手中,一定要小心,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我們就都活不成了。”
聽著薑錦書這麼說,梅染的神色瞬間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趕忙將薑錦書遞過來的那張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然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個參須隻是個托詞,薑錦書是為了要讓她傳這個紙條所以才會讓她特意走這一趟的。
所以第二日一早,梅染沒敢耽擱,起身之後就趕忙去了春華宮中。
謝暨白自然是不可能守在春華宮過夜的,薑如妡倒是對這個長姐當真頗為上心,昨兒竟在這邊守了一晚上。
這會瞧著梅染過來頓時沒好氣地驅趕起來。
“薑良娣,奴婢是奉我們小主之命來給奉儀送東西的。”
“她能有什麼好東西,還不趕緊帶著你的垃圾滾?”薑如妡一晚上沒能好睡,越想越難過,這會心情本就糟糕透了,見著了梅染自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她這麼說著,抬手就一把打翻了梅染手中端著的參須。
梅染頓時一臉驚恐,急忙彎腰去撿,一邊撿一邊道,“良娣對我們小主有意見也就算了,可不能夠對皇後娘娘不敬,皇後娘娘賞的東西您怎麼可以說是垃圾呢?”
“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了,那可是大罪過。”
梅染的這番話傳入到耳中,薑如妡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你個賤婢在胡說什麼?這跟皇後娘娘又有什麼關係?”
“你再這麼胡亂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