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垂落,女子的嬌呼聲輕掩在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中。
謝暨白積壓了許久,自是不可能輕易就偃旗息鼓。
薑錦書一開始還努力維持著完美的姿態,但是到最後卻也累的亂了呼吸,隻剩下默默承受的份。
但是偏生是她這副忍不住跟著沉淪的樣子越發找惹得謝暨白欲罷不能。
越發想要保持理智,可是身子越是不受控製一般。
薑錦書伸手輕輕攀上謝暨白雙肩,雙手卻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垂落,隨即伸手輕輕揪住了他的褻衣。
燭光搖曳之間,薑錦書指尖觸及到了褻衣上的刺繡,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右手下意識地仔細摩挲過了那繡麵的紋路,隨即一顆心好似瞬間沉入到了穀底一般。
察覺到她情緒的突然變化,謝暨白撐著身子垂眸看向了她,“在想什麼?”
薑錦書急忙搖頭,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想殿下……”
她語調很媚,絲絲入骨。
謝暨白發現自己是真的很吃她這一套。
即便明知道她剛剛的失神並不是因為這個,但是此刻卻還是因此而淪陷了。
薑錦書很快被他拉扯著從那樣的思緒之中抽離,渾渾噩噩猶如海麵之上的浮木一般,由著他驅著前行。
一直到一切結束,謝暨白攏著她閒散地說話之際,薑錦書這才往他懷裡鑽了鑽,再次伸手輕輕撫上了他褻衣上的繡紋。
再次摩挲過後,薑錦書心中就萬分清楚,自己剛剛沒有摸錯,那真的是一個小小的妡字。
謝暨白居然穿著薑如妡送的褻衣過來自己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謝暨白是因為之前賽馬場上的事情當真惱了自己的話,大可不來自己這裡,何必要用一件褻衣來這般羞辱她?
雖然不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薑錦書還是覺得謝暨白不該是這般無聊之人。
他若是不喜直言便是。
她一個沒有母家庇護的小小奉儀,他又何必顧忌這麼多?
所以這裡麵肯定另有文章。
薑錦書心中沉沉的,有些想不明白,麵上回答謝暨白的話語不免也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正這麼想著,臉頰突然就被謝暨白一把攥住了。
“又神遊,薑錦書,在孤麵前還敢這樣,在想什麼?還是該問你在想誰?”
瞧著謝暨白隱隱動了怒,薑錦書這才急忙搖頭,“殿下,妾沒有,妾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謝暨白微微咬了牙,攥著她臉頰的手越發收緊了幾分,“你有什麼不能說的,要這般遮掩?”
薑錦書微微吃痛,隨即低聲道,“妾沒有,妾隻是怕殿下覺得妾是在拈酸吃醋,怕惹了殿下不悅。”
這麼說著,薑錦書語調之中越發帶起了幾分委屈來。
謝暨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乾脆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讓人掌了燈,看著她開口道,“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薑錦書這才乖乖跟著坐了起來,然後咬著唇輕聲道,“妾給殿下做的褻衣,殿下是不喜歡嗎?”
謝暨白聽著她出口的這句話,眼中頓時顯出了幾分驚訝來,“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