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祿子沒想到範瑤安會直接對著他問出這樣的話來,整個人微微怔了一下。
這樣看來他自己身後到底是誰這件事情範瑤安是已經知道了嗎?
但是事情都走到了這一步了,小祿子還是沒敢多說什麼,隻是對著範瑤安開口道,“奴才,奴才萬死不辭,往後隻要是娘娘的吩咐,彆說是良娣,不管是誰,奴才都會照做。”
他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說了就能在範瑤安麵前表忠心,說不定真的能讓範瑤安放過自己。
“大膽!”
但是在他做出這種事情被範瑤安捉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死罪難逃了。
如今自是不管他怎麼回答都難逃一死的。
聽著他這麼說著,範瑤安拍桌而已,對著他出聲道,“你說出那樣的話來,是想害死本宮嗎?”
她這麼說著,寧默就上前用東西塞住了他的嘴,然後招呼了外麵的太監過來,將人綁了出去,在永和宮的院子裡,就讓人直接將人生生打死了。
處置這樣一個小小的宮人範瑤安還是有權利的,她也有的是辦法讓自己宮中的人乖乖閉嘴。
沉悶的板子一下一下砸在小祿子的身上,寧默卻是拿著一袋子屬於範瑤安的首飾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看著眾人出聲道,“這個小祿子幾次幫娘娘按摩頭部入得寢宮之中之後竟然就動了邪念,打起了娘娘首飾的主意來。”
“這樣的人,永和宮中自是留不得的。”
“你們跟著娘娘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該知道這東宮之中,就咱們娘娘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所以你們既然在這宮中伺候,就該謹守本分,若是誰在敢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小祿子便是下場。”
“你們在這送他最後一程吧,過了今日,若是誰再膽敢提起這件事情,後果自己掂量。”
寧默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整個人永和宮上下頓時鴉雀無聲,隻有那邊板子的厚重聲音不住地傳來。
一直到寧默走回到了寢宮之中,幾個膽子大一點的太監才向著那邊看了過去,膽子小一點的宮女更是被這樣的聲音嚇得花容失色。
小祿子是被塞了嘴行刑的,所以沒有什麼慘叫聲傳來,隻有板子和血肉互相拍打的聲音。
可是越是這樣,在這一片安靜的環境之中就顯得越發駭然。
幾個年紀小一些的宮女更是被嚇得哭出聲來。
小祿子其實早就已經停止了掙紮了,可是那棍棒卻還是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後背之上,隻把他整個後背打得皮開肉綻。
即便他已經斷了氣,但是不打夠範瑤安要的板數,誰也不敢停下手來。
一開始還向著那邊看去的幾個太監瞧著如今這副駭人的模樣,到底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個跟著收回了目光。
一直到小祿子的屍身被裹起來丟到了一旁,等著晚上被拖出去丟棄,永和宮上下這才逐漸恢複了正常的秩序。
在瞧見了那樣的一幕之後,永和宮上下人人自危,誰也不敢偷懶耍滑了,眾人倒是比之之前更加勤奮了一些。
而小祿子這種小太監的死在這樣的深宮之中是注定掀不起一丁點的風浪的,很快就沒人再敢提起這個名字了。
甚至就連薑如妡那邊都還不知道小祿子已經被範瑤安秘密處死了。
楚翠軒。
薑如妡看著快步走進來的念露,蹙眉道,“這般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不成體統。”
念露這才趕忙調整了一下呼吸,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薑如妡的麵前,“小主你看這個,陛下那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