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暨白急忙止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查雅丹,“母後。”
“惠貴妃如今還昏迷著,身邊沒個體己的人侍疾也是不行,你等下去探望你陛下的時候,就奏請了他,讓七殿下過來給他母妃侍疾吧。”
謝暨白聽著查雅丹的話,微微擰眉,但是還是沒有異議,隻是跟著應聲,“是,兒臣知道了,兒臣這就去。”
“不急,本宮還有幾句話交代你,你先跟本宮回一趟翊坤宮。”
謝暨白隻能應聲,跟著查雅丹一起進了翊坤宮中。
前腳剛走進去,查雅丹瞬間就變了臉色,“謝暨白,你那個奉儀當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本宮怎麼記得她之前隻是前太子妃身邊的一個宮女?怎麼,貪圖美色把她收做奉儀了?”
謝暨白眼神陰沉了幾分,但是麵上還是恭敬道,“她引起了父皇的注意,為了不給母後增添煩擾,所以兒臣才……”
“不過確實是兒臣考慮不周,因此引起了父皇的不悅。”
謝暨白說得坦然,話語之中倒是沒有半分要偏袒薑錦書的意思,隻有濃濃的懊悔感覺。
聽著他是出於這個原因,查雅丹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怪罪他好了。
這麼一個長得禍水一般的女子,留在謝暨白的東宮之中那自然是好過於到她眼前來礙她的眼的。
尤其是那個時候的謝淵若是當真喜歡上了誰,誰知道會不會腦子一熱做出什麼荒唐事情來。
這麼想著,查雅丹心中堵著的那股戾氣倒是跟著消散了不少。
但是麵上還是跟著開口道,“既知道自己考慮不周,以後就思慮周全一些。”
她這麼說著,微微抬了抬手,“好了,去看看你父皇吧,這一趟貴妃病成了這樣都不曾過來,想來是越發嚴重了。”
“是,兒臣告退。”謝暨白這麼說著,轉身就往外走去。
在走出翊坤宮的一瞬間,謝暨白臉上的笑意就散得一乾二淨。
在宮中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查雅丹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
這一趟謝清衍要是真的入宮,查雅丹肯定暗中安排了人做了手腳。
隻是她若是能成也就算了,若是成不了,這件事情難免就會被推到他謝暨白的身上。
到時候謝淵若是震怒,那他隻怕連自保都困難。
謝暨白這麼想著,麵色凝重,但是人卻還是不得不向著謝淵的寢宮走去。
謝淵身邊的大太監進去通傳了之後,很快就走了出來,看著謝暨白出聲道,“殿下,裡麵請。”
寢宮之中,謝淵靠坐在榻上,麵色難看。
這幾日他一直都在寢宮之中,這兩日甚至連早朝都沒有去上了,更是閉門誰都不見,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病成進展有多快。
謝暨白也一直都不清楚謝淵如今到底是什麼模樣了,所以也一直按捺著不敢有過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