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妡的話出口,那個被她稱為表哥的人越發不安了起來,整個人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看著他此刻的反應,看著他此刻的模樣,薑如妡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未出閣之前,她與這個表哥確實關係極好,兩家長輩也一直有意撮合,她也在心底覺得自己以後是會嫁給眼前這個人的。
但是世事難料,在薑婉兮出事之後,父母就把全部的指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入宮的那一刻她也曾怨恨過,覺得自己被父母利用,他們隻在意薑家的家世地位,根本不在意她的幸福。
但是從小被灌輸的那種思想又讓她沒有辦法拒絕這一切,所以哪怕再不情願也還是入了宮。
可是這一切的不情不願在真的跟謝暨白在一起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在真的跟謝暨白在一起之後,薑如妡才發覺自己那個表哥他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謝暨白這樣的人真的很優秀,是讓人很容易就能喜歡上的類型。
在真的跟謝暨白接觸過,把他當成過夫君之後,薑如妡就心甘情願地留在了東宮了。
甚至現在努力爭寵,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隻是為了薑家了,而是為了她自己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後,薑如妡才會那麼張皇失措。
臉色瞬間慘白一片,薑如妡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語氣艱難地開口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陷害我?”
薑如妡這麼說著,聲音顯得格外地尖銳。
她是真的難以理解,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入宮了,明明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太子良娣了,他怎麼還敢在自己出宮的時候這麼算計自己,他哪裡來的膽子?
這樣一來不但是她,就是他自己也會受到牽連,謝暨白若是震怒的話,隻怕他都不得好死。
薑如妡想不明白,但是此刻她也顧不上這許多了,隻是本能地扯過了地上散落的衣服,顫抖著手披好了,然後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快步趕到了謝暨白的麵前,徑直跪了下來。
“殿下,妾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妾,妾剛剛在街上逛著,心中擔憂著您和姐姐,所以在確定你們平安之前妾都不敢回去。”
“可是就在妾隨意閒逛之時卻有人在什麼突然給妾聞了一種迷香,妾就渾身酸軟,使不上力氣了。”
“妾努力問詢,甚至不惜搬出了父親想要震懾他,可是他卻毫不在意,他說他是被人收買,收買他的人許給他的好處是我給不起的。”
“不管妾怎麼說他都不願意放過妾,他抱著妾到了自己,點上了香,然後就走開了,後來發生了什麼妾就不知道了,妾真的不知道。”
“就連表哥是什麼時候來的妾也不知道,妾真的不知道。”
薑如妡這麼說著不由得轉頭看向她的表哥,厲聲道,“表哥,我父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害我你為什麼要幫著彆人這麼算計我?”
這麼嘶喊著,薑如妡是真的一副聲嘶力竭,痛苦不堪的模樣。
可是她出口的這番話卻把那跪在那裡的人徹底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