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乾嘛?”,我問她。
“請你吃個飯”,她說,“算是講和……”
“講和可以,飯就不用吃了”,我說,“你送我回家吧。”
“你懂不懂規矩?”,她問我,“江湖規矩,若非生死之戰,打完之後喝頓酒,席間互相敬幾杯酒,彼此都有麵子,都能下的來台,這樣仇家才能做朋友。我請你吃飯,你不給麵子,是想繼續和我打麼?”
“咱們從小就認識,而且也不是什麼仇家,沒這個必要吧?”,我說,“再說我這胳膊……”
“你不是好多了麼?”
“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不敢?”,她挑釁的看著我。
“我不敢?”,我嗬嗬一笑,“走!”
“走!”
她攙著我往回走。
我輕輕撥開她,“不用……”
她固執的抱住我胳膊,幾乎是強架著我往停車場走。
“疼疼疼……”,我趕緊說,“你輕點……”
她攙著我走下了台階。
林北北和張娜娜迎麵走過來,異口同聲,“怎麼不進去?”
“他沒事了”,林莎莎攙著我從他倆身邊經過,“我們去吃飯,你們彆跟著了……”
“哎?!……”,張娜娜詫異,問林北北,“什麼情況?”
“不至於吧……”,林北北撓頭,看看張娜娜,“……胳膊都不要了?”
在倆人詫異的目光中,我倆來到停車場開門上車,離開了醫院。
……
林莎莎選了家涮肉館,要了個單間。
銅鍋,羊肉,青菜拚盤,糖蒜,蔥花,香菜,韭菜花,麻醬小料依次上桌。
服務員拿來了一瓶二鍋頭,給我們打開了。
林莎莎親自給我倒上酒,端起酒杯,“今天這場比試,我輸了,心服口服!這杯酒,我敬你!”
“你輸了?”,我嗬嗬一笑,指著自己右臂說,“我這胳膊都被你打斷了,你說你輸了?”
“你寒磣誰呢?!”
林莎莎微微一笑,“先喝酒,喝完了跟你說。”
我看了看酒。
“你端酒啊!”,她催我,“你看著我打開的,沒下毒!趕緊的……”
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一口乾了。
她也乾了。
接著拿過酒瓶,繼續給我倒酒。
“葉雲初的雷界我見過,如果今天是她,以她的修為,未必能破開我的太極鎖元陣……”
“但是你,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
“我已經黔驢技窮,而你還有很多本事沒用出來,繼續打下去,我不死也得重傷……”
她放下酒瓶,端起酒杯,“這杯酒謝謝你,謝謝給我留麵子……”
我端起酒杯,“我們扯平了……”
她跟我碰了一下杯,“乾!”
我們一起喝了。
她拿起酒瓶,又給我滿上了。
“這第三杯酒,我向你賠罪……”,她端起酒杯,看著我,“之前我有些過分,對不起……”
“你等等……”,我趕緊攔住她,“你忽然間變化這麼大,我不太適應……”
她放下酒杯,“你差不多得了啊!我都不說你綠我的事,主動跟你道歉,你還跟我拿搪?!”
“我沒綠你”,我強調,“我也沒跟你拿搪……”
“你就是綠我了!”,她也強調,“那天在你家老宅,你碰了我的身子,你承不承認?!”
“我承認,可那是你……”
“你承認就行了!”,她端起酒杯,“喝!”
“咱得把話說清楚”,我說,“不然這酒我不喝!”
她放下酒杯,“行,說清楚……”
“你自己說,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