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香山彆墅區林家彆墅外,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林家燈火通明,外麵停了很多的車,有很多的人站在路上,林北北正在推搡孫虎臣。
看到孫虎臣在這,我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也正常,讓林莎莎停下車,開門下車,走過去喝住正準備動手的林北北,“北北!”
林北北見我來了,一把推開孫虎臣,跟我告狀,“姐夫你評評這個理,他們這麼多人堵在外麵,搞得鄰居們都以為林家怎麼著了似的……我讓他們走,他們就是不走!這姓孫的說什麼自己是奉了杜家的命令在這守著,杜先生不說話,他們不能離開!”
“你說有他們這樣的麼?!”
他憤怒的看向孫虎臣。
孫虎臣見到我,滿臉慚愧,走過來小聲解釋,“秦少爺,是杜老爺子讓我來的……他對我們爺倆有恩,我怎麼也得給這個麵子……”
我點了點頭,批評林北北,“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大半夜的吵吵,讓鄰居們聽見了好是怎麼著?!”
林北北不吭聲了。
林莎莎和諸葛晴走過來,看了看這些人。
“你們先回去”,我吩咐孫虎臣,“有需要的話,我給您打電話,您再過來。”
孫虎臣有些為難,“少爺,這是杜老爺子的命令……”
我微微一笑,“杜老爺子?”
他猶豫了一下,“好!我聽您的!”
他吩咐手下,“咱們走!”
“是!”
手下們紛紛上車,發動了車子,緩緩的開走了。
孫虎臣轉過來,“少爺您先忙,我等您電話。”
“好。”
我帶著林莎莎,諸葛晴,林北北走進了彆墅。
孫虎臣暗中鬆了口氣,開門上車,調轉方向開走了。
走進客廳,正在打電話的林東見我們來了,對電話那頭說,“飛熊來了,我先跟他說……”
他掛了電話,站起來,“飛熊啊,晴兒,你們可算是來了……”
我喊了聲師爺。
諸葛晴喊了聲舅爺爺。
“好……”
老頭住著拐棍繞過茶幾,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飛熊啊,杜家的事,我先代表林家向你賠個不是……你師叔他受傷了,現在命懸一線,眼下隻有你能救他,師爺求求你……”
“師爺給你跪下了……”
他說著要給我跪下。
我趕緊攙住他,“師爺!使不得……”
諸葛晴也跟著攙他,“舅爺爺您彆這樣……”
林東流著淚命令林北北,“北北,跪下!替林家向你哥哥賠罪!”
林北北撲通一聲跪下了。
林莎莎也跪下了。
我轉身扶起他倆,對林東說,“先救人要緊,師叔在哪?”
“在樓上……”,林東說。
我轉身上樓。
林東跟著上樓。
林莎莎,諸葛晴緊隨其後。
林北北跑去廚房喝了口水,緊跟著也上樓來了。
來到林軒夫婦的臥室,我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軒,林媽媽見我來了,趕緊站起來,“熊子……”
話未出口,泣不成聲。
我安慰她兩句,讓林莎莎扶她去外麵等,接著來到床邊坐下,握住林軒的手,用內視天眼查看他的傷勢。
瞬間,他在我眼裡變成了透明體,體內經絡運轉,五臟六腑,全都顯現了出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大部分經絡都被蔽塞住了,心臟和肝臟幾乎失去了生機……
林東走過來,對我說,“他的經絡大部分都被蔽塞住了,心脈若遊絲,肝經無生機,但卻看不出到底是哪裡受了傷,怎麼受的傷……體內一點外來的邪氣都沒有,這經絡怎麼就蔽塞了呢……”
他歎了口氣,“實在想不通……”
林莎莎走進來,緊張的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我鬆開林軒的手,站起來,“師叔回來時,就是這個樣子了?”
“是……”,林東流著淚點頭,“門外的孫虎臣送他回來的,說是路上他還能說話,快到香山的時候就不行了,送到家裡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飛熊啊,說一千道一萬,這事是我們林家不對……”,他懊悔的說道,“當年我輸給你爺爺,我爸爸也輸給了你爺爺,我們父子倆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總想找回這個麵子。杜家這件事我有責任,是我在你爸爸出事之後,讓你師叔主動去聯係的杜家,這事錯在我……”
“現在我明白了,秦家做的格局,彆人是動不得的,我們林家雖以陣法見長,但和秦家比,我們還是差的太遠了……”
“杜家的事我們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