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來到了五龍殿。
那是一座宏偉的大殿,規模形製跟京城景山壽皇殿類似,雲霧環繞之下,宛如天宮,威嚴肅穆。
張曦領著我們走進大殿,裡麵供奉有五座龍君神像,神像周圍的牆龕內則供奉著五龍教曆代掌教的造像,兩位身穿白衣的女道士分立五龍君左右,見我們進來,抱拳衝我們行禮。
張曦點了下頭,帶著我們繞過高大的五龍君神像,進入密道,來到了地下的地宮中。
這地宮的麵積不算大,分為五個石室,中央石室內有一座八寶琉璃祭壇,原是供奉琉璃五龍盞用的。我們看到五龍盞已經被打碎,碎的滿地都是……
“這就是五龍盞……”,諸葛晴看著地上的碎片,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了……”
“物有其生,必有其滅……”,我說,“生滅皆是緣分……”
她點了點頭。
張曦指著裡麵的石室說,“我爸爸和三位師兄都在裡麵……”
諸葛晴示意她帶路。
我們跟著她來到最裡麵的石室,這裡擺著四張羅漢床,張飛龍師徒都被安置在了這裡,除了他的大徒弟意識還算清醒之外,師徒三個都昏迷不醒。
見我們來了,大徒弟聲音虛弱的了喊了一句,“小姐……”
諸葛晴點頭,給我介紹,“這是張飛龍的大弟子張三溪……”
接著介紹另外兩位。
“這是二弟子張三河,三弟子張三海……”
我點了點頭。
這個張飛龍給徒弟們起名很是隨意,三溪,三河,三海,都是三字輩,一個比一個大。
我問張曦,“他們都不能動麼?”
“他們傷得太重了”,張曦紅著眼睛說,“先不說這傷外麵醫院治不好,就算能治好,也不敢動他們……”
“幸虧我們提前回來了”,我對諸葛晴說,“這要是等上兩天……”
“他們身上有龍鱗甲”,諸葛晴解釋,“除非是直接沒命了,否則傷得再重,堅持個五六天也是沒有問題的。”
張曦點頭。
“龍鱗甲?”,我俯身查看,這才看到張三溪胸前有一枚巨大的黑色龍鱗,伸手摸了摸,觸感光滑,堅硬無比,其下還隱隱若有龍氣……
“這真的是龍鱗?”,我問張曦。
“是”,張曦點頭,“這是當年昆虛老祖殺掉的一條東海黑龍的鱗,一共四塊,和琉璃五龍盞一樣,都是我五龍教的聖物。”
“這四塊龍鱗,是當年八法堂禦龍宗修煉禦龍法時用來護身的”,諸葛晴解釋,“戴上此龍鱗,隻要不死,受再重的傷都能恢複過來,隻是恢複的時間不一定,有時候很快,有時候需要很多年……”
張曦不住地點頭。
“當年八法源流分裂,禦龍宗獨立成為五龍教,這龍鱗就成了護法們護法時使用的護甲了”,諸葛晴接著說,“當年相馬真一闖進這地宮,打傷了老掌門張紅英及護法弟子,出去後,麵對玄鶴道人和張紅英的合力攻擊,依然衝出了五龍觀……”
“那次血戰,玄鶴道人身受重傷,而老掌門張紅英雖然也受了傷,但卻恢複得很快,他之所以能在相馬真一逃走後的第三天就能去找我曾祖父,就是因為這龍鱗甲……”
“原來是這樣……”,我看看床上的師徒四人,問她倆,“那我們沒必要給他們療傷,過幾天他們不就好了麼?”
說得張曦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諸葛晴。
“靠龍鱗甲恢複,他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諸葛晴解釋,“我們需要知道對方的信息,至少要把張飛龍救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