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溫迎眼睜睜看著黎辭的半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清晰印著一個小小的巴掌印。
他也被打懵了,偏著頭許久沒有動作,隻有那雙抱著她的手依舊強硬到她掙脫不開。
直到溫迎開始大力掙紮,他才紅著眼回頭,扣著她的腦袋強硬吻了下去。
像是被溫迎激怒了,他下手越來越重,一個吻下來,溫迎嘴唇破了好幾個皮。
她痛得眼淚湧了出來,直到黎辭急切的伸手往她領口探去,半邊肩帶都被他扯斷,她才主動捧著他的臉輕柔道“黎辭,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這時的黎辭頭發淩亂,領口大敞,裸露處的皮膚都是溫迎摳出來的指痕。
見他茫然的靠著牆喘氣,溫迎主動仰臉在他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好不好?”
兩人目光相撞,溫迎那精致明媚的臉上是藏也藏不住的明媚笑容。
這一刻,黎辭的心好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他覺得有些不對,卻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昭昭明明從來不笑的,可眼前的人……就是昭昭啊。
但他沒辦法深想,因為溫迎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鑽進他手心,和他十指相扣,拉著他起身,上樓,進了她房間。
隨手將門反鎖後,溫迎將眼前高大強壯卻因醉意站不穩隻能歪斜靠在牆上的男人一把推上了床。
在他反射性想要起來的時候傾身壓了上去,一隻手摸著他滿是指痕的胸膛,一隻手扣上了他的皮帶。
這一刻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起來,直到黎辭僵著身子,氣息逐漸淩亂時,溫迎才湊近他耳邊誘惑道“不是喜歡我嗎?躺著彆動,我陪著你好不好?”
黎辭完全沒辦法思考,全身的感官都被她掌控,他隻能跟著她的節奏走,甚至身體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看著床上這條任人宰割的魚,溫迎滿意勾了勾唇,撈過床頭的真絲腰帶將他的手緊緊捆起來後,又在他紅得滴血的眼神下,扯住他脖頸間的領帶。
黎辭被勒得不住在床上扭動,不過幾秒的時間,他就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溫迎勾唇拍了拍他的臉道“彆亂動,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說罷,她一隻手將他的領帶勾下,在他瘋狂呼吸的時候,用領帶遮住了他的視線。
或許是視線受阻讓他不安,手也被緊緊束縛了起來,他隻能小弧度扭動,不斷探尋溫迎的位置,尋求安全感。
看著眼前任她宰割的人,溫迎扯了扯唇,卻是半點也笑不出來。
上一世,她一度是很害怕黎辭的。
不隻是他常年不苟言笑的臉。
還有他做事的狠絕,和對黎昭護得像眼珠子一樣的態度。
待在黎家那段時間,隻要黎昭一不高興,哪怕她並沒有做什麼,也一定會被黎辭狠狠的收拾一頓。
而他欺負她從來都不用自己動手,隻需要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可以把她置於水深火熱的地步。
記得有一次她和黎昭一同去學校,回家的時候黎昭不肯和她坐同一輛車,於是在暴雨天氣下車走了十幾分鐘的路回家。
那天不管是司機還是她勸都沒用,哪怕為了能讓黎昭上車,她下車連連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坐她的車了,黎昭也半點不聽,穿著一身長裙在雨中散步,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
黎昭昏迷不醒的那晚,黎辭讓人把她關進了冰窖,黎昭什麼時候醒,就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他手底下的人很會折磨人,把她關進去後算著時間,到她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了,又把她拉出來取暖,十幾分鐘後又再次關進去,這樣反複。
從希望到絕望,希望到絕望……
幽閉加凍骨的情況下,讓溫迎精神崩潰,幾度想要自殺,後半夜甚至控製不住自己開始用頭撞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黎昭從昏迷中醒來,她才被放了出來。
那之後溫迎精神失常了好長一段時間。
甚至患上了幽閉恐懼症,頭痛,以及每一次來生理期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