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側頭,一臉莫名。
再看到他臉上的痕跡後,又忍不住唇角微勾。
黎辭冰冷的神色在她的似笑非笑下逐漸破裂,眉梢帶怒。
見溫迎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他眸光幽幽,譏諷道“陳見津他們都在說,是你不顧自身安危把黎妄救了下來,說你對他……”
“情根深種?”
最後這句話裡是滿滿的不屑。
溫迎卻不覺得有問題,也沒有一絲難堪,隻是平靜和他對視,問“有問題嗎?”
“嗬”
“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裡清楚”
“不管你是有什麼目的,最好不要把壞心思打到黎家任何一個人身上”
“不然……”
話未說完,溫迎就上前一步,將他最後一句話重複了一遍,模樣輕狂。
“不然?不然怎樣?”
“黎總好像很閒啊,還有空親自來警告我”
“我記得……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威脅對我來說沒用啊?”
說著,溫迎輕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言語暗示。
“所以您是失憶了?還是無所謂了?”
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黎辭活了這麼大,他的人生從來都是直線。
溫迎咄咄逼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眉目間黑壓壓的透著陰沉。
看著他額角的青筋和憤怒的臉,溫迎神情更加愉悅。
她笑道“怎麼,想打我啊?”
說話時她向前走了兩步,這樣的行為無疑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黎辭被氣笑,手臂抬起又放下。
最後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後他站在落地窗前再次撥通電話。
“喂?老板”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粗獷又暗啞,並不太流利的中文聽起來像個外國人。
黎辭手指輕輕摩挲,眼底還帶著剛才未消散的怒氣。
“阿隆,前幾天安排你的事情,儘早行動”
“好的老板”
兩人聊的不多,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
黎妄在醫院待得不自在。
住了幾天的院就鬨著要回家休養。
拿一個病人沒辦法,不能打不能罵,黎方林隻好吩咐人把他接回來,請了兩個家庭醫生住家裡,好隨時照顧他。
他出院這天,黎方林特意讓廚房做了很多黎妄喜歡吃的菜,招呼黎家的幾個小輩早點趕回來吃飯。
一向忙得沒時間吃飯的黎辭都被黎方林親自去公司接了過來。
溫迎也在黎方林的叮囑下為了這個慶祝儀式請了半天的假,早早回到黎家。
腿傷得最嚴重,短時間內都走不了了路,所以黎妄是坐著輪椅被推進來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飯菜不合胃口還是吃不下東西,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溫迎就覺得黎妄好像瘦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