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清衍斂眸,麵色稍沉。
陳幸川,他不熟悉,但和他是同班同學。
從昨天他第一天來學校開始,這個人就開始針對他。
隻因為班上的同學開玩笑自封他為新校草,而站在他麵前的這個陳幸川,是原校草……
或許是他的到來讓陳幸川覺得沒麵子了,而這個年紀的小孩,正好就是最要強、自尊心最強的年紀。
按理說,能在這個學校就讀的,家裡都是有錢有勢的,彼此之間差距都不大。
而這裡的小孩,也比普通小孩更會看人下菜碟,他們一般不會隨意與同學交惡,隻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自己的行為就會影響家裡的生意,得不償失。
陳幸川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針對紀清衍,就是因為他在老師那裡打聽了,他父母雙亡,全家都死完了,現在就是個孤兒。
再一看他連上下學都是走路坐公共交通,陳幸川就更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這種一看就沒權沒勢的人,欺負他也不需要承擔任何後果,對於他來說,就是隨便玩玩。
見紀清衍垂眸沉默著不講話,陳幸川冷哼,看向身後的一眾小弟的得意道“看看,嚇啞巴了”
上課鈴聲響起。
紀清衍抬眸,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陳幸川,再次試圖從他們中間穿過。
“上課了,讓開”
見他不但沒有害怕,語氣甚至比自己的還要強硬幾分。
陳幸川咬了咬牙,十分不爽的低罵一聲,又道“行,還是個好學生”
“上課有什麼意思,走,帶好學生試試逃課的感覺”
隨意朝後麵招了招手,就有幾個人上前試圖架著紀清衍轉身。
紀清衍眼神一冷,側身躲開一人的手,卻架不住身前身後有無數隻手上前來抓他。
他跑不了,隻能任由陳幸川帶著人將他帶到了廁所。
讓人將他按壓在地上後,陳幸川靠在洗手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張漂亮的臉,
語氣不善道“新來的,你長得真的挺讓人討厭的,整天冷著一張臉,裝什麼啊?”
陳幸川見不得比自己還裝的人。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呢,要麼今天就去辦理退學,要麼就做好天天被我欺負的準備”
“反正我看你不爽”
踢了踢貼滿瓷磚的牆麵後,見紀清衍又不說話,陳幸川心裡的火騰一下冒出來,側身一腳踹在他肩頭才覺得解氣了些。
他再次問他“聽到了嗎?”
“我不會退學的”
在陳幸川以為紀清衍還是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回答了。
但陳幸川沒聽清楚,他蹙眉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會退學”
紀清衍抬頭,眼底絲毫沒有被欺負的落魄,哪怕是被壓在地上也依舊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
陳幸川聞言點了點頭,食指指著他的腦袋,嘴角微揚,惡劣又氣憤道“好,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