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兩個字嚇得他後背冷汗直流。
第一時間,沈時攥了攥發麻的手指,試圖給這個國外的陌生號碼回撥電話。
第一遍,關機。
第二遍,注銷。
他不知道這個短信是誰發的,但直覺一定和溫迎有關係。
深吸口氣後,他撥通助理的電話。
“喂?總裁”
“幫我查一個國外的電話號碼”“立刻”
“好的總裁”
“還有……聯係國內外的公司,幫我找一個人……”
沈氏在國內外都有不可小覷的勢力網,雖然沒有黎家那麼龐大,在短時間內找一個人卻也是綽綽有餘。
將暫時能想到的都交代完後,沈時掐斷電話,拿過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恰好這時黎昭從試衣間走出來,提著裙子急忙上前攔住他的腳步。
“沈時!”“你要去哪兒?發生什麼了?”
黎昭仰頭,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昭昭,公司現在有點兒急事,我要先回去處理一下,明天見!”
隨意解釋幾句後,沈時側身越過她的身影,大步離開原地。
“沈……”
她換了新的禮服,但沈時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甚至著急到等不及她說完話……
黎昭垂眸,眼底有一絲落寞不安閃過。
抬手摸了摸身上光滑的禮服,半晌後,她又愣愣的安慰自己。
沒關係……是因為有急事才這樣的。
他說了明天見……明天他們就訂婚了……
手機震動音響起,服務員雙手捧著她的手機小心翼翼上前“黎小姐,您有未接電話”
黎昭蹙眉拿過,隨意掃了一眼。
看清來電地址後,她走到陽台,觀察了下四周無人後才緩慢接起。
“老板好,我是d……”
“直接說”
話說一半被打斷,電話那頭的男人低罵一聲臭婊子,很快又調整語氣道“好的”
“人已經成功送到目的地關起來了”
“下一步是直接—還是?”
電話那頭聲音粗獷的男人下意識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黎昭看不見,卻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她擰眉,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
籌謀著要讓溫迎徹底消失的第一時間,她去找了黎辭,想讓他幫忙。
畢竟黎辭在國外勢力大,可用的人數不勝數。
處理一個小小的溫迎,對他來說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寵她慣她不會輕易拒絕她的黎辭,這次卻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她。
最後還讓她不要刻意的主動和溫迎作對。
她不知道黎辭為什麼不僅不幫她,還要讓她不要主動招惹溫迎,明明以前她要做什麼事都可以的……
但很顯然,這又是溫迎導致的……
一切壞事都是溫迎的存在導致的……
如果不能讓溫迎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話,那麼她和沈時的訂婚宴也始終像埋著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所以,在被黎辭拒絕後,她就自己找人聯係了d國的這個犯罪團隊。
這個團隊在東南亞那塊特彆有名,常年混跡於暗處接些殺人放火的單,從沒失手過。
原本她還是有些擔心出什麼意外的,但現在看來,事情辦得比她預料的還要完美。
“我現在不想殺她了”
“我要她生不如死”
“折磨人這種事,你們應該很熟練吧?”
電話那頭男人沒有絲毫猶豫應了下來。
“當然”
“不管是精神、肉體、還是意誌,隻要老板開口了,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如果說前幾天隻是心急的想讓溫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麼現在,在確定她已經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後,黎昭就隻想要她活著,痛苦的活著。
讓她發自內心的後悔,後悔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好”
“從現在開始,每天把折磨她的過程拍視頻給我看”
“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後續還可以再給你們加兩千萬”
“彆把人玩死了,把命吊著,直到我通知你們徹底下手為止”
兩千萬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至少要接一個危險係數較高的單才能拿到這個價錢,更何況這些錢還要好幾個兄弟一起分,每個人拿到手裡的錢不夠塞牙縫的。
而現在,光是折磨下人就能拿到這個數,電話那頭的男人嘴都要笑歪了。
折磨人又算什麼任務?對他們來說簡直和家常便飯一樣簡單,甚至不少兄弟搶著都願意乾。
沒想到這次不僅是個大單,竟然還遇到個傻的。
“好的老板!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們,保管讓您滿意”
掛斷電話後,身後男人渾厚的嗓音傳來。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鴨仔轉身,看向坐在老板椅上,一身黑底金花紋襯衫,手裡叼著根煙的男人,恭敬道“老大,這單的老板說要是做得好,後續可以再加錢”
“這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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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緩緩伸出手指,比了個二。
兩千萬。
坐著的那個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吐了口嘴裡的白煙道“嗯,要求呢?”
“很簡單,隻需要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吊著半條命就行”
“這錢不相當於白撿嗎!”
確實白撿,男人哈哈笑了兩聲,翹著二郎腿道“行,這都是小事,你下去辦,讓兄弟們把人照顧舒坦了,必須讓金主滿意”
“好的老大,那這次分錢……”
“這次你乾的不錯,錢可以多分你兩成,以後再接再厲”“行了,滾吧”
……
溫迎和林再言被關到了一個破敗小木屋裡。
四周牆麵都是乾枯的血跡,地麵上甚至還有人體毛發。
空氣中是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
縫隙處偶爾有幾縷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林再言不適的眯了眯眼,隨後撿起自己身邊被撕成碎布的女人衣裳,在溫迎眼前晃了晃。
“看到了嗎?這即將是你的下場”
“這些人,你知道他們對於被綁的女人,首先會做的事是什麼嗎?”
盯著林再言那雙陰鷙的眼睛,溫迎慢條斯理答道“知道,然後呢?”
林再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與其被折磨,不如我們一起死在這裡”
說著,他像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