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將幾人的拉扯看在眼裡，江祁白手握茶杯，眉宇間不自覺輕蹙了起來。
他算是一個敏銳又警惕的人，在油麵男走後，眼神落在了江淮序一飲而儘的那個酒杯上。
“你有沒有不舒服？”
在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他擰眉，以單獨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詢問。
注意力並不在這裡，突然被問到，江淮序明顯有些怔然，也沒太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隻是側頭看了眼江祁白擔心的眼神，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在這個地方不適應，才搖了搖頭。
全身上下就隻能看見雙眼睛，看不見他的臉，江祁白也沒辦法判斷。
隻是在他說過後點了點頭，眼神盯著衛生間的方向，沒再追問。
油麵男並沒有在衛生間待多久，大概五分鐘左右，就目不斜視從裡麵走了出來。
等侍應生扶著他要回座位上時，他推搡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試圖往外麵走，從始至終沒敢轉頭看向江祁白等人所在的方向，自然也不知道，江祁白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劉總，這是要去哪兒？”
眼看著人離出去就臨門一腳了，江祁白開口，叫住了他。
“呃……太……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你們先吃”
猛的被叫住，一回頭又對上江祁白審視般的眼神。
心慌之下，他說話也有些結巴。
其餘人聽見聲音也紛紛側頭，聞言神色詫異。
“熱？”
“這天氣，隻有冷，沒有熱的份兒”
“看來劉總還是正值壯年啊！身體素質比十幾歲的小夥子還要好”
其他人不明所以。
隻順著他的話開口調侃。
油麵男站在門口，被外麵一陣陣的冷風吹得頭皮發麻麵色發白，是一點應付的心思也沒有。
“哈哈，哈哈”
“我就透透氣，待會兒就回來”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反應，他轉身就往外跑了。
江祁白倒是也沒再攔，隻是側頭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助理，眼神示意攔住他。
油麵男剛跑出去沒多久，江淮序將外套脫下，低聲說了句話。
下一秒又試圖吩咐人開窗通風。
可就像無他人說的那樣。
這幾天的天氣除了冷，又哪裡來的熱。
江祁白聞言抿唇，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除了熱呢？”
“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不舒服？
這是江祁白第二次問他。
江淮序垂眸，蹙眉沉思後低聲說了句“還有些難受”
具體是什麼難受，他無法描述。
隻是江祁白開口問了，他才恍然意識到。
下意識的，江祁白想要摸他手上的溫度。
江淮序卻像觸電一般，在他還沒碰到的時候就反應激烈往旁邊彈。
“你中藥了”
頂著他過激的反應，江祁白也馬上收回手，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話。
江淮序的動作很突兀，兩人的交談也並沒有壓低聲音，其他人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疑惑看來。
“中藥？江總，這……這是……”
“這是怎麼了？”
疑惑的不隻是江淮序本人。
還有其他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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