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陽看著鏡流身邊的大冰塊陷入沉思。
大概是因為這狐狸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鏡流索性把她頭部以下的全部身體都凍成了一塊大冰塊,臉上還包裹著一層薄冰。
說起來鬼羯不是很喜歡來仙舟,祂貌似對狐狸有輕度的種族性厭惡。
“救的很好,下次還是彆救了。”
巡陽用葫蘆裡的酒洗了洗手,然後並指作刀把冰封狐狸的外層稍微削薄了點,然後抬手按在了冰上。
“以遊蕩之名。師傅,幫我給她治好吧!”
此刻,在某個星球上,鬼羯還坐在祂心愛的塑料椅上聽著帕瓦的小曲,抬手放了個肉體回溯。
鏡流看著黑色的紋路從巡陽的身上出現,然後冰塊裡的狐狸身上的傷口像是回溯一般愈合,不禁吐槽道
“你所謂的治療就是讓你的師傅幫你治?”
“怎麼了?我又不是醫師,叫個會救的來救有什麼問題?”
巡陽灌了一口酒,倒了倒葫蘆,是最後一口。
“反正我家師傅能隨叫隨到,還樂意幫忙,你們帝弓司命做的到嗎?”
“。。。。。。”
鏡流無言以對。帝弓司命確實會回應令使的請求,但確實是沒有【遊蕩】的星神這樣對令使無微不至。
甚至如果你是閒的蛋疼呼喚鬼羯祂也會來,不過是來抽你的。
“唔,所以這狐人是怎麼來的?你認識嗎?”
“我都離開羅浮多久了,自然是沒有印象。”
“唉。。。。。。說起來,咱們在那顆小行星上論劍之前,我見過一隻身上充斥著毀滅氣息的歲陽,還是個什麼【毀滅】令使。。。。。。”
巡陽的目光落在還在昏迷狀態的停雲身上。
“而她身上的傷口,全是【毀滅】的氣息。”
“絕滅大君。。。。。。還是歲陽,看來計劃還算順利,那家夥應該也快到了。”
巡陽輕輕搓了搓停雲的耳朵尖,對方的耳朵有所反應,但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那家夥?誰啊?”
“。。。。。。沒什麼。”
“算了,我不在乎,你先看著她一會,我回酒樓灌壺酒。”
巡陽邁著囂張的步伐挎著酒葫蘆走遠了。
鏡流把還在昏迷的停雲抱到一邊的長椅上,讓對方靠在自己的身上,也比躺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好。
鬼羯的回溯順便連破損的衣服都修複了,倒是也不用擔心有人經過什麼的。
或許是睹物思人吧,看著停雲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鏡流不禁想起了那位白毛故人,雖然麵前這位是深棕色的發色,同時手不自覺的伸向了對方的耳朵。。。。。。
停雲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漫長的噩夢,有個怪物殺光了所有的隨行人員,把自己拖進了羅浮一條隱蔽的胡同裡,借助自己的血與肉幻化成了自己的樣子,然後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釘在牆上慢慢的等死。
意識迷離之際,好像有人發現了自己,然後隨著一陣冰冷的感覺,自己的記憶在此停滯。
自己大概算是死了?或者死過一次?不過現在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晰,還感覺耳朵尖好像被誰捏住了。
停雲發出一聲包含怨念的細小聲音,轉頭緩緩睜開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豔且清冷的臉,一雙赤紅的眼睛就湊在自己的麵前,對方的手還捏著自己的耳朵尖。
“。。。。。。”
“。。。。。。”
停雲的大腦還沒重啟成功,鏡流也沒想到對方會醒的這麼快,默默收回了手轉過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