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窮觀陣前,符玄與景元的投影站在一起。
窮觀陣的核心處暗淡,像是無法使用一般。
“符卿,進展如何?”
“漲落在乾、震之間。行有眚,無攸利。”
聽著這些八卦之類的專業性極強的術語,景元隻是微笑著。
“符卿,說人話,請。”
“大禍臨頭——這就是太卜司今日的運勢。”
“【窮觀陣】停轉,符籙黯淡,司部內有星核邪祟未除。雲騎忙於保護百姓,我欲恢複陣法,卻無可用之兵。”
“如此境地,還要處理將軍交來的星核獵手,可不是大禍臨頭?”
“哈哈,在我眼前的可是人稱【未卜先知,法眼無遺】的符卿啊,趨吉避凶不是你的看家本領麼?”
“這盅雞湯就不必灌了吧,將軍。運勢漲落是天理之常,不要想著耍小聰明逃避唷。”
“太卜司不過是將吉凶擺在眼前,儘力做出對的選擇罷了,並無扭轉乾坤的神通手段。”
“而且,因為那位【醉劍仙】的存在,還有無名客中的一位,他們身上【無止天君】的力量將所有與他們相關的事情都搞得無法預測。”
“正因如此,才須得符卿出馬。要克製能觀測未來的星核獵手,非得未卜先知的符卿不可。【無止天君】的二位眷屬,我自有分寸,一切都還在我的計劃之中。”
“話說將軍,我都算不出來的那兩位,你要用什麼法子?難不成是放著不管嗎?”
“咳。至於人手助力——我豈會沒有準備?”
“將軍你。。。。。。”
看著景元的投影移開了視線,符玄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你瞧,援手到了。”
景元終是扯開了話題。
“太卜大人,雖然沒收到您下令,我還是把客人給您帶來啦。”
“。。。將軍在用人方麵,著實是見縫插針,毫不手軟啊。”
“來都來了,總得人儘其用嘛。”
“你連那位的人都敢使喚,本座又怎麼能有怨言呢?”
符玄歎口氣,揉了揉額間脹痛的法眼,轉身看向到來的幾人。
“未經本座允可,踏入窮觀大陣,不合規製——”
“若這麼說,倒顯得本座不通人情了。見到各位,真是意外之喜。”
“青雀這孩子雖然平時看著不靠譜,關鍵時刻倒也儘力。”
星把棒球棍扛在肩上,臉上的黑色紋路並未褪去,做出一副“這個忙我幫定了”的樣子。
“本待【窮觀陣】運轉,再教各位見識我太卜司奇技…唉,讓客人久等,是我失禮。”
“彆客套啦,那位將軍的話我們也不是沒聽見…有事你就交給我們好啦。”
“唔,那本座也不囉嗦太卜司人手不足,我需要各位幫忙重啟窮觀大陣陣基——再順道翦除星核邪祟。”
“還有浪費時間的。。。。。。”
星的眼中再次浮現了剛才的不耐煩,棒球棍上閃爍著蒼白的火焰。
符玄的法眼脹痛加劇了幾分,這份白色的火焰正在嚴重阻礙著法眼的正常機能。
法眼是用以推演預算的輔助,但【遊蕩】的力量本身就帶著有意義但不可知,存在但也不存在的悖論本質,在本人前進之前,沒有任何方式能預測出下一瞬的可能。
用法眼去推算這份力量,就是耗儘精力也得不到任何結果。
不止符玄的推演算不出來,就是艾利歐都看不見【遊蕩】的【劇本】。
畢竟【遊蕩】除去自己本身,其他的任何都可以是【無所謂】的。
“不過這陣法我不識得啊?”
“我讓青雀隨行,負責重啟陣基的事宜。至於翦除邪祟。。。。。。”
“開拓者,我給自己算了一卦,發現咱們仨都是勞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