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羅浮的另一邊。。。
“喂,羅刹,【繁育】的事你才說了一半,接著講嘛,怪有意思的。真稀奇啊,星神也會死?祂們不是無敵的嗎?”
“世上沒有絕對的無敵,也沒有永恒的不朽,這隻是凡人視角下的誇張而已。不過【繁育】的隕落,倒確實超越凡人的尺度。祂隕於其祂星神之手。”
“。。。不明白。都是星神,為啥要打打殺殺呢?”
羅刹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你…真的是仙舟人嗎?!彆的星神不提,【嵐】與【藥師】的故事,你總該知道吧?聯盟的夙願,不就是消滅星神藥師嗎?”
“當然知道啦!唔,知道一點兒。我整天被我娘監督練劍,沒怎麼上過學。。。。。。”
看著素裳“純淨”的眼神,羅刹和丹恒對視一眼。
“那。。。還是換個話題吧。既然你連巡獵和豐饒的死仇都不清楚,很多事情解釋起來太費勁了。”
“好吧,那我換個話題這個大盒子裡裝的是啥?”
素裳指了指羅刹拉著的棺材。
“這具白匣子嗎?它是【靈柩】,俗名【棺材】,專用於收殮逝者的遺體。”
素裳愣了幾秒。
“逝者。。。你,你不是行商麼?”
“這也是商旅的一部分工作。在下受了囑托,要將這具靈柩順路送回仙舟。嗬,對動輒壽抵千年的長生種而言,【死亡】大概是個遙遠的概念吧?”
羅刹的話裡似乎帶著另一種情緒,隱藏的很好。
“也不是啦,雲騎軍人投身沙場,死亡也是平常事。但我們沒有用盒子。。。。。。呃,靈柩盛裝遺體的習慣。仙舟人辭彆同袍的習俗,是將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長生管理機構的因果殿裡。”
“而且,狐人和持明各有自己的告彆儀式。我見過狐族戰士將離世同胞安置在星槎裡,任它飄向遙遠的星辰——他們管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們。。。就比較神秘了。聽說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傷瀕死,會化作一顆珍珠般的蛋,然後以幼子形貌破殼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龍裔】。小時候聽娘講的故事裡,持明族還都能化身巨龍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傳說罷了。”
丹恒突然插進一句。
“好家夥,【悶葫蘆】先生開腔啦。”
“。。。令堂說的不錯,持明是【龍裔】,亦即星神【不朽】的後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經是有人能化龍的,卻不是人人都有此資質。”
“這份力量是珍稀之傳,必須經由繁多的儀式和考驗方能承接。對接掌者。。。也難說是幸事。”
羅刹也接著說道
“我聽說過【不朽】的龍和其子裔的故事。許多神話故事都稱頌祂擁有完滿不朽的生命。”
“但不知為何,祂在群星間消失無蹤,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隻留下了孑遺子嗣。”
“。。。。。。”
丹恒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不再言語。
羅刹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些什麼。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豐饒孽物的嘶吼,還有某種物品遭到重擊粉碎的聲音。
似乎還帶著一絲樂聲。
“魔陰身?不好,前麵可能還有人!”
素裳的眼神突然清明,提起劍衝了出去。
這姑娘雖然沒啥文化,但還是挺機敏的。
“天年有儘,但凡生命皆有定數的極限。即便星神也難稱不朽,終會抵達逝去的那一刻吧。”
羅刹把話說出來,然後抽出細劍也跟了上去。丹恒一邊回味著他的話一邊也跟了上去。
素裳一個衝刺卻是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像是撞上了一塊冰冷的軟牆一樣磕到了腦袋。
“哎呀!誰啊。。。”
素裳抬頭看向自己撞上的人。
來人一身黑色長風衣,裹得嚴實,戴著一條紅色的圍巾,臉上戴著一副白色的無表情麵具,手裡拖著一把琴體粉碎的黑紅色吉他。
不對,他身後有【影子】在蠕動,在緩緩的修複著吉他。
對方不言,隻是單手抱起修複完成的吉他。
丹恒看向對方身後被砸碎了腦袋一動不動的魔陰身士卒,豐饒的力量無法讓它修複傷口。
“那麵具,是【歡愉】的命途行者嗎?”
羅刹皺緊眉頭,不知道麵前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有著【麵具】的賜福,假麵愚者?但是看上去更像是悲悼伶人。”
從三人見到這人到現在,對方沒有說一個字,甚至都沒有什麼動作。
此刻的【歌者】
我在乾啥?我要說啥?要不我走吧。
於是【歌者】轉身。
“等等!”
素裳出聲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不管你是誰,這片地區很危險,還請不要自己亂走,我是雲騎軍,可以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不愧是李大枕頭,完全不覺得麵前的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出乎羅刹和丹恒意料的,對方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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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小姐,你不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嗎?”
“啊?不對勁?哪裡?”
“除了我剛才撞到他的時候感覺到他的身上很冷以外沒有什麼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