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喚出飛劍,嚴陣以待。
“劍芒未出,怎知勝負高下?勸你彆小瞧我的劍。”
“我不想和雲騎軍同室操戈,但是——”
“你是景元那小子教出來的。”
“這與將軍有何關係?”
鏡流緩緩抬起手裡的劍。
這時,一陣利器斬過肉體的聲音從二人身邊傳出。
巡陽一腳踢開被斬殺的豐饒孽物,看向二人。
“因為師妹忘了你也是我疏忽了,不過。。。”
巡陽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鏡流閉上眼睛,暫時收起了手裡的劍。
“你們師祖倆這是在乾啥?打算親手教徒孫劍法嗎?”
“唉?”
彥卿愣住。
巡陽把腰間的酒葫蘆拋給鏡流,鏡流接住想也沒想就灌了一大口。
入髓的醉意再次壓住了魔陰身。
“那個,巡陽前輩,你剛才說什麼?”
“啊?我剛才。。。哦對,景元應該不會跟你說這事。”
巡陽的臉上露出壞笑。
“那就讓我替他說得了。”
“聽好了,彥卿。你麵前的鏡流,在被逐出仙舟之前,可是上一任的羅浮劍首,【雲上五驍】之一。。。”
“更是你的師傅景元的師傅!”
鏡流抹去嘴角流下的酒水,把酒葫蘆扔回巡陽手裡,再次亮出了手裡的劍。
“將。。。將軍的師傅?!”
“啊,這表情真不錯。不妨我砍了半個碼頭的藥王秘傳才找到你們。”
彥卿看著眼前的鏡流,這次完全是另一種心情。
“師傅的師傅豈不是。。。師祖?!”
“巡陽,你要是不提這層關係,我本還能毫無負擔的斬出那一劍。”
彥卿此刻非常慌張。
景元將軍的東西還沒全部學過來呢,更何況是曾經身為【劍首】的師祖?
“不過即使你挑明白了。。。”
鏡流再次對著彥卿舉起劍。
“也不過就是在斬出一劍之後稍有情緒罷了。”
“瞻前顧後,勁衰力弱。”
“小弟弟。。。或者說,彥卿。”
“你的劍還遠遠不夠格,雖然也不至於讓我失望透頂。”
“我。。。”
“以你的實力,就算遇見了刃,也不過死路一條。”
“所以,我給你另一個選擇。”
鏡流身上的寒氣更盛,附近的一切都結出了一層薄冰。
“既然你本就打算以劍首為目標,那就。。。”
“接我一劍。”
“那些景元還沒教給你的,我親自來教。”
彥卿的身體在發抖,僅是鏡流身上的寒氣就似乎要把他凍成冰雕,更彆說那份毫不掩飾的滔天殺意。
但是為什麼。。。自己確是向前踏出了一步,擺好了劍式?
“景元教過你斬殺孽物,他有沒有教你如何處置墮入魔陰身的仙舟人?”
“答案是,並無區彆。一劍貫穿丹腑,斷其生息。”
“你倒是有一份好膽色,和他一樣。”
鏡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隨後騰空而起,扭轉腰身揮出一道充斥寒意的劍氣。
摧山般的壓力撲麵而來。
時間仿佛被誰拖住了腳步,彥卿眼前的一切都變的緩慢。
眼前閃過無數個與將軍練劍的日子。
彥卿大吼一聲,將全身解數壓進了手裡的劍中。
攔不住,真的會死。
抱著如此的心態,彥卿揮出了不亞於鏡流這道劍氣的一劍。
這一劍在劍氣中開出一道縫隙,在彥卿兩側落下了深深的劍痕。
巡陽抱臂笑著,他決定不告訴彥卿這隨意的一劍鏡流甚至還留手了不少。
“好了,我知道他的位置,走吧,我們可以先走一步。”
鏡流收起劍,向著巡陽走去。
彥卿單膝跪地,雙手撐著劍,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劍。
巡陽看了看附近,有不少惡意的視線因為剛才的動靜投了過來。
“真是的,我都有點手癢了。”
“喂,彥卿小子。還有抬頭的力氣嗎?”
“我現在心情好,賞你看我一劍。”
“可要好好品味。”
巡陽輕輕拔出了自己的劍,將其劍尖朝下反握在胸前。
鏡流還是決定把彥卿拉到了安全的位置。
“【醉墨山河,墨染河山】。看好了,小弟弟。這可是一位令使的劍技。”
彥卿不再說話,但是睜大眼睛看著巡陽的動作。
一滴墨一般的液體自巡陽的劍尖滴下。
那是一滴凝實的劍意。
落地的刹那,劍意如同翻倒的硯台般染黑了附近的一切。
劍意流過鏡流和彥卿,帶著一股酒香緩緩的飄過。
隨後,巡陽揮出一劍。
隻有一劍嗎?
平靜的墨池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劍意像是千軍萬馬,肆虐著周圍的一切。
隨後,第二波驚濤駭浪蓋過了上一批劍意。
短短的時間裡,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留下的隻有在怒濤般的劍意下被斬成碎塊的豐饒孽物。
巡陽收劍入鞘,身邊完好無損的大樹落下了幾片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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