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那抽泣的話聲,仍在緩緩地述說著。而在城中的一座青樓裡,鄭爽懶散地躺在床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名妓女依偎在他懷中。鄭惺則坐在屋子中間的圓桌旁,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麵前一名歌姬的彈琴表演。
抱著妓女的鄭爽開口說道“三弟,你彆拘謹了,這裡是青城,這青樓又不是咱們開的,咱們是來享樂的,你儘管挑,就算是花魁也沒問題,一切費用都由哥哥我來付。”
鄭惺冷笑道“這青樓難道是我們家開的不成?你會掏錢?”
接著又嘲諷道“就算是我們家的,你也未必會掏錢吧?”
鄭爽緩緩地將手從那兩個妓女的身上抽離,腰身佝僂著,頭顱低垂,冷眼凝視著鄭惺,語氣冰冷地說道“這座青樓乃是武都之人所開,你覺得我們是否應該付錢呢?”
鄭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鄭爽,驚詫道“你說這座青樓是武都的人開的?”
他皺起眉頭,搖了搖頭,“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鄭爽挺直了身軀,然後再次把妓女緊緊地擁入懷中,輕聲說道“你自然沒有聽聞過,你可曾踏足過那煙花之地?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然而,三弟,你被土匪擄走後,是何人將你解救出來的?莫非是有人聽聞了你的遭遇,故而將你放行?”
鄭惺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你這是何意?”
鄭爽沉聲道“你們二人先出去。”懷中二女趕忙起身離去。
鄭惺麵前彈琴的歌姬也停止動作,站立起來。
鄭爽接著沉聲道“褪去衣袍。”
那位歌姬輕解羅裳,身上的輕紗如同蟬翼般滑落,露出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和如藕節般細長的胳膊,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宛如花瓣般嬌嫩。
鄭惺急忙扭過頭,眼神冷冽地看著鄭爽,厲聲質問道“你這是何意?”
鄭爽移步過來,行至鄭惺身側,輕拍鄭惺肩膀言道“我們大哥最近回來,變的更加的有手腕了。”
“我知道你在蜀門劍宗內門修煉,我很看好你,你們二房始終沒有人扛起這個大旗,我希望你能扛起來,你懂?”
鄭惺直接站了起來看著鄭爽質問道“你想奪嫡?”
鄭爽陰冷的看著,鄭惺也看著鄭爽,好大一會,鄭爽突然笑道“說什麼呢三弟,咱誰跟誰,不都一樣嘛,說奪嫡,就太嚴重了。”
鄭惺繼續質問道“那你那這位姑娘脫衣服是什麼意思?”
鄭爽直接坐了下來拿著桌子上的葡萄吃著說道“我知道你快到年紀了,你姐也是,也不著急,我這個當二哥的替你著急啊,這位不是妓女也不是歌姬,她是從小培養的,乾淨著呢,以後這位姑娘就給你,放心,二哥也沒碰過。”
鄭惺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二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操心的,再說了我姐也不會同意的。”
鄭爽笑道“著有什麼的,你先收著,彆讓大姐知道就可以。”
鄭惺繼續說道“不了,不了。”
鄭爽冷聲的說道“你是不是看不起二哥?”
鄭惺搖頭道“二哥,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鄭爽放下手中的葡萄說道“你彆看她柔弱,他是我精心培養的返虛境上三品的,你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這鄭家不是那麼簡單的,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鄭惺還在思考如何去拒絕的時候,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傳出一道聲音說道“我們二房的事情就不勞爽兒操心了。”
鄭惺聽到連忙拱手行禮說道“大姐。”
鄭爽也是連忙起身對著鄭雨珂行禮說道“大姐,你回來了。”
鄭雨珂直接走了過來,然後坐到了鄭爽剛剛位置的對麵說道“你們兩個行了,都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