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年忍不住問道“那這附近還有村民們嗎?”
老人手摸著小男孩的腦袋,歎道“村民當然有了,隻是大部分的的壯勞力都上了第一鋒。”
楚華也問道“那人都上了第一峰,山上能住的下?”
老人繼續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那山上住的都是峰主和峰主的心腹手下,山腰住的都是那些壯勞力,山下和山溝溝裡麵住的是我們這些人。”
君卿年越聽越是不理解,繼續問道“山頂是怎麼生活的?還需要山腰的人勞動?”
老人抬著頭想想說道“公子也就是問我,我年輕的時候也上過那山腰,山頂就是些宮殿,裡麵有著規矩,山腰的人不是負責打掃山頂的宮殿就是由山頂的人帶著打獵,去平陽關買東西。”
君卿年繼續問道“這蜀門的十萬大山都是這樣的嗎?”
老人想了想說道“蜀門多山,隻要有山,就會被人占著,平陽關就橫在了華城後,平陽關後麵城也多,但是山更多,大部分隻有小鎮,村子基本上都是在山主手上掌管的,然後山主被鎮守的軍隊節製。”
楚華問道“大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老人歎道“誰不想逃離這裡,可是逃出來後發現還是這裡舒坦啊。”
幾人都不說話,君卿年走了出來看著老人問道“老伯,你們這裡有衣服嗎?或者鞋子也可以。”
“我們後麵要在山裡過夜,會很冷的。”
林魚現在腳上還穿著草鞋,老人說道“衣服沒有,我們也都單衣,鞋子也都是自己做的布鞋,比不得你們的靴子。”
君卿年連忙說道“布鞋也可以,要她穿的,我們拿肉和你們換。”
說著君卿年指了指一旁的林魚,楚華也從身後拿出了僅剩的半塊豬肉,老人看著一旁的林魚說道“這娃娃的鞋子有,小狗的鞋子上次就多做了一雙,你們先拿著,畢竟往後的山裡更冷了。”
君卿年等人在這個村子歇了歇腳,繼續向著南邊出發,此時的林魚的腳上已經換上了布鞋,君卿年拉著林魚在後邊慢慢的走著,靳尚奚也跟著在一旁勸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畢竟這裡確實是深山老林中。”
君卿年搖了搖頭說道“我從小就在自己的小漁村生活著,沒有見過江湖,原來江湖是如此。”
靳尚奚無奈的說道“這裡還好點,能被苗山的人護著點,西境隻有平山軍和藤甲兵,沒有一方勢力坐鎮,雖然西蠻國那些人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好的,可是平山軍和藤甲軍始終都要提防著西境,那西境長城東邊的蜀門百姓活都活不下去,那邊的山頭沒人願意去,都是朝廷打理著。那邊的百姓才是苦不堪言啊。”
君卿年聽到西境長城後,一臉嚴肅的問答“靳大哥?你知曉這次蜀門內亂的原因嗎?”
靳尚奚一愣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君卿年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靳大哥,我在一個小城看到了平山軍的人,在石城,他們稱是平山軍的第三軍。但是他們隻有不到三千人。”
靳尚奚頓時明白了,笑著說道“是逃出來的吧?”
君卿年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靳尚奚笑道“沒事,你隻需知道,這蜀門亂不了,蜀門王是我們劍宗走出來的,我們劍宗在蜀門扛著大旗,隻要是四教不對我們蜀門劍宗出手,無論是誰,蜀門劍宗都能扛的下,所以,蜀門內亂不要向的太簡單了。”
君卿年心中無比的震撼,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蜀門內亂幾個月了,朝廷一點風聲都沒有,到八月了朝廷命陳王帶兵來平定,到時候的蜀門肯定是要經曆一番血戰的。
君卿年還有不解的地方繼續問道“那靳大哥,要是陳王的兵馬入蜀,這些山主會不會阻擋?”
靳尚奚一臉冷笑的說道“阻擋?阻擋了才好啊,到時候蜀門的山頭一統,把那些心境不純的人都滅了,蜀門的百姓不就太平了嗎?“
君卿年皺眉問道“要是真的動手了,蜀門不可能直接太平吧?”
靳尚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緊不慢的問道“那你覺得陳王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君卿年想了想開口道“年後吧?”
靳尚奚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最起碼得兩年。”
君卿年吃驚的問道“不會吧?陳王不是說已經到了中原?朝廷不也出兵了?”
靳尚奚笑著說道“你知道還是太少了,陳王是在中原不假,但朝廷可不是從武都發兵的,朝廷調撥了中原和江南各十萬兵馬,那陳王為何不托下來,熟悉熟悉兩州之兵呢?好為以後收回中原和江南提前做好部署呢?”
“其次,現在的蜀門隻是蜀王拋出來的誘餌,那些山主都沒有去爭那些山,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鬥爭,如何能名正言順的剿滅他們的呢?”
“所以,陳王動兵,起碼得兩兩年後了。”
君卿年心裡越來越對蜀門的部署了解了,心中大為吃驚牽著林魚的手都不由的握緊了些,對著靳尚奚繼續問道“靳大哥,這些都是誰部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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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尚奚笑道“我知道的隻有這一點點,彆把蜀門之局想的太簡單了,後麵還有更大的陰謀,隻是我不知道。”
君卿年聽到後更加的吃驚,直接問道“什麼?這後麵還有局?”
靳尚奚點了點頭說道“蜀門之事弄的天下人皆知,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了。”
“不過,華城是蜀門唯一一個不被山擋住的城池,想必華城會在不久後就被拿下。”
聽到華城,君卿年和林魚都有了反應,君卿年則是嘟囔道“華城嘛。”
而一旁被君卿年牽著手的林魚想到了白緹寧和自己說的話,看了看周圍前麵的楚華和齊華還有蛇晚清他們在不遠處,身後隻有一個白袍的白緹寧。
林魚直接拉了拉君卿年的手喊道“爹爹,你是不是還有一個乾女兒?”
君卿年和一旁的靳尚奚都愣住了,都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林魚,君卿年皺眉問道“什麼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