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平時都是靳尚奚被壓得趴下去,這次居然直接站了起來。
靳尚奚愣了一下,連忙說道“不是師父,您先彆管我咋站起來的,您說這剁人手指頭這還是蜀門劍宗的弟子嗎?還是我們天劍山的人嗎?我看他們都是那群西邊蠻夷之人。”
慕容不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大長老爺爺,大師兄說的對,蜀門劍宗的弟子如何會做這般事情呢?”
坐在石凳上的大長老並未開口說話,而是繼續看著麵前不再咬嘴唇的宋雪,此時的宋雪仿佛放下了身上的千斤擔子,沒有什麼再能阻止她開口。
大長老笑著看著宋雪,一臉慈笑的問道“宋丫頭,你說的那種心葉是什麼東西?你能具體的描述一下嗎?”
宋雪點了點頭,本來現在是夕陽漸落,可此時宋雪的臉色慘白,不斷的有著汗水留下,嘴唇也發白,嘴唇上還有著乾裂的皮,慕容不悔看到後連忙說道“阿雪姐,你還彆講,我去拿點水來,你再講。”
隻見慕容不悔連忙跑進了自己身後的屋子裡麵,沒一會,慕容不悔左手拿著四個摞在一起的竹杯子,右手還提著一個水壺。
慕容不悔拿著竹杯子放在桌子上,分彆倒了四杯,先行遞給了大長老,再次遞給了宋雪,剩下的自己拿著喝了起來,靳尚奚心裡知道這杯水的不凡,連忙舔著笑臉坐在了大長老的對麵,拿起了杯子喝水。
大長老拿著竹杯子一臉微笑的說道“宋丫頭,喝。”
宋雪點了點頭說道“好。”
宋雪雙手輕輕的將麵前的竹杯子端到嘴邊,嘴唇輕輕的抿了抿,頓感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嘴唇中傳來,不斷的讓心神寧靜下來,不由的宋雪多喝了幾口。
大長老也右手端著竹杯子,將嘴唇微微的放在了杯子上,頓感不對,連忙轉身看著一,旁還在往自己竹杯子中添水的慕容不悔問道“悔兒,你動我丹藥了?”
慕容不悔此時正右手提著茶壺,向著自己杯子中倒水,連頭都沒抬的說道“哎呀,大長老爺爺,不就三顆凝神丹嗎?”
大長老點了點頭,聽到凝神丹後鬆了一口氣,但是猛然感覺不對,右手端著竹杯子的手不斷的抖動著,喊道“什麼!三顆?老子這兩個月就煉出來了三顆,你一下子全都放裡麵了?”
正在倒水的慕容不悔一愣,連忙放下水壺,向著大長老笑道“哎呀,大長老爺爺,您彆生氣嘛,改天我去找四長老爺爺的時候給你偷幾顆不就好了嗎?”
宋雪也被大長老這一下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靳尚奚則是一口將竹杯子中的水給飲儘,放下杯子,做好齜著大白牙看著自己的師父。
大長老聽到慕容不悔要去給自己偷丹藥也不生氣了,笑著說道“宋丫頭,你喝,沒嚇到你吧?”
宋雪也撐著臉笑道“沒,沒有。”此時宋雪臉上已經沒有了汗水,臉色也好了很多,是那凝神丹的作用。
大長老慈笑道“你彆看我凶,我可是不罵人的,都是他們兩個臭小子,天天氣我,一個女娃,上次將二長老都氣死了快,還有你小子,傻笑個屁!天天一點心不用,一點大師兄的樣子都沒有。”
一旁齜牙大笑的靳尚奚連忙將臉繃了下來,大長老看著宋雪笑道“娃娃,你繼續說。”
宋雪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心葉是我們自己給取的名字,它就是在深山裡麵,葉子有些大,同人的手一般大,但是它埋在地底下的根,卻像是人的心臟一般,所以我們都稱之為心葉。”
大長老聽到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靳尚奚連忙轉頭看著自己的師父問道“師父,是不是亂心草?”
大長老點了點頭說道“聽宋娃娃的描述,應該就是亂心草。”
慕容不悔不滿的問道“什麼亂心草?能不能講明白啊?”
宋雪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靳尚奚,大長老緩緩的笑道“悔兒啊,宗主將你交給我管,我每日都監督你修煉,讀書。你就是不聽,天天胡鬨。”
慕容不悔臉上堆滿了微笑道“哎呀,大長老爺爺,您快點講嘛,彆說教我了吧。”
大長老緩緩的說道“這亂心草又名魅草,這種草呢在一般都是在深山中,這種草極難發現,因為這種草隻有表麵上的一片或者幾片大大的葉子,最重要的是地底下的那個像心臟的果子這種果子用來配上人的心頭血,做成丹藥,人吃了可以致幻,可以幫助人在幻境中突破境界,比凝神丹更加的有用。”
宋雪聽到後麵色一驚,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村子裡為何會有孩子頻頻失蹤,心頭血應該就是用的孩子們的血。
慕容不悔皺眉問道“那這亂心草為何不能用來作為丹方呢?”
大長老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首先這個心頭血是越年輕的血,作用越大。其次這種亂心草用的時間長了,稍有不慎就會讓人入魔,更可怕的是會變成半人半魔的,這樣是最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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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雙手緊緊的握著,臉色極為不好的冷聲問道“那取了心頭血孩子會死嗎?”
大長老一愣,歎道“不能肯定,因為有些人會將孩子慢慢的養著,讓心頭血能用的更長時間。”
宋雪還是冷聲的問道“幾天?”
大長老這次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十五天。”
宋雪聽到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眼角漸漸的濕潤了起來,慕容不悔察覺到了宋雪的異樣,連忙問道“阿雪姐,你怎麼了?”
宋雪抿緊了嘴唇,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吸了吸鼻子,濕潤的眼睛瞪著大長老問道“你們會動手嗎?動手需要多久?”
靳尚奚也察覺到了宋雪的異常,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說。
大長老沒有直接回答宋雪的問題,而是對著宋雪問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逃出第一峰的?”
“既然第一峰的弟子敢收亂心草,那麼九長老肯定也參與了,想必現在的第一峰連一隻小鳥都飛不出吧?那你是如何逃出來呢?”
宋雪的雙手仍是緊緊的握著,食指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漸漸的變大,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將地上的纖細小草壓彎了脊梁。
“我是從村子不遠處的小溪中穿過來的,從小溪入第二峰的河,兩天,我在河中遊了兩天。累了就上岸休息一下,晚上也不停,一直遊出了第一峰的地界才敢入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