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知道你打了何人嗎?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高衙內也是你能打的?”
這時回過神來的潑皮紛紛圍了上來,朝著陳提轄怒罵,卻是不敢再動手。
高衙內?這個被自己踹翻的是高衙內?
陳提轄看著躺在地上不停哎吆的登徒子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調戲自己妻子?嗯?怎麼感覺這一幕如此熟悉?林教頭?!
看著被一眾潑皮扶起來的高衙內,陳提轄知道,自己跟高家是結下梁子了,就憑高俅出手動林衝來看,自己恐怕也要步他的後塵了。
“衙內何故調戲拙荊?”
聽到陳提轄說自己調戲的是他娘子,高衙內又垂涎的看了看陳娘子,轉過頭看著麵色又黑了幾分的陳提轄,卻又無理取鬨,
“陳提轄,你在我父親手下做事,我隻是言語不和,你卻對我動手?何等過分?”
陳提轄額頭青筋暴起,不由握緊拳頭,要不是想著高俅掌管京城兵馬,貿然殺了不好脫身,還用聽他說著無賴話?
這時,聽到消息的開封府衙役才姍姍趕來,在衙役們“友好”的交流下,兩邊這才散去。
回到家中的陳提轄坐在房間低頭沉思,自己往後該如何處理?
而臥房內的陳娘子隻顧哭泣不止,心中感傷,竟要懸梁尋死,幸好被及時趕回的女兒發現給製止了。
“不過是被那廝調戲,何故尋死覓活?憑白壞了身子!”
“那是太尉高俅的兒子,若要一心尋事,家中怕是難寧,一死也就絕了後患!”
“休要胡說!”
陳提轄將自家娘子勸住,躺在床上思索一夜,天色破曉之際,才長舒一口氣,仿佛下了什麼決定。
張三租住的院子,王慶、魯智深幾人正坐在一起吃著李四打包回來的早飯。
“哥哥,有消息了。”
計真從門口大踏步進來,看向王慶開口,
“據張三兄弟所說,張家門前的人手早上被調走了,現在張家門前隻有幾個潑皮看守。”
這是又看上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了?
“那高衙內的行蹤你們有甚麼消息嗎?”
王慶聽完計真從張三那裡傳來的消息,又扭頭看著一邊嚼著炊餅、喝著稀粥的李四。
“哥哥放心,那廝的蹤跡俺們早已打探清楚,到時隻要依計行事,必能將那廝誆來。”
昨夜自己和眾人已經有過商議,這兩日尋一個夜黑風高的機會,到張家將人帶出來,第二天一行人偽裝後再分批出城。
隻要出城,立即坐著馬車往舒州去,一路上的關引已經安排他們去買了,嗯,就是買,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我欺!
聽到王慶邀請他們共上山寨,魯智深和潑皮們當即答應了下來,也當場改了口。
不過,走歸走,高衙內這廝可不能放過!既然做了紈絝,那就要接受做紈絝的代價!
若想將高衙內活著帶走,恐怕還不能明目張膽。王慶讓潑皮們去準備出城的恭桶了,到時候把那廝綁了,塞住嘴,往恭桶一扔就能帶出城門。
白日過去,天色漸漸黑了,王慶帶著計真和魯智深向著張家宅院摸去。
躲過巡夜的守衛,三人停在了張家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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