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仿佛能撕裂天地的強烈波動,猶如狂暴的海嘯一般,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態勢猛然在整個廣袤無垠的古遺大陸之上爆發開來。
那強大到令人心悸的波動,宛如無數道鋒利的閃電交織在一起,所過之處,山河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間破碎,一片片巨大的山脈崩塌滾落,一條條奔騰的江河斷流乾涸,那原本雄偉壯麗、亙古不變的山河景象,此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動蕩徹底摧毀,變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而此時的帝都內,靳景已經將外出征戰的所有將領儘數召了回來,此時的天空充斥著暴戾的猩紅,皇宮內,壓抑的氣氛更是傳遍整個奉天殿。
“眾卿,近日來,天地動蕩,民不聊生,這到底是何種原因所造成的。”
靳景的聲音低沉沙啞,他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齡,在這皇位之上嘔心瀝血,原本烏黑靚麗的頭發也被半邊蒼白所取代。
慕傾月微微思考著,很快便有了答案說道“陛下,距離當日之事也已臨期,可能是那個位麵的人打進來了!”
經過慕傾月這麼一提醒,眾人也全部都想起來了,於海更是歎氣道“也不知道奕兒在雲中界怎麼樣了,沒想到三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我們要對兒子有信心。”靳雨書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說道,“畢竟,咱們的兒子可是一個大英雄啊!”
“都說雲中界靈氣濃鬱,於奕,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的實力又會拔高到一種怎麼樣的地步呢。”
就在這時,於雨來到慕傾月身邊,輕輕戳了戳她小聲笑問道“嫂子,你是不是很想我哥呀?”
聽到這句話,慕傾月忍不住冷哼一聲說道“哼,誰想他!”
於雨捂嘴輕輕笑著,毫不留情的揭了她的短“我不信,這三個月,嫂子每天晚上都會看月亮,沒有月亮就看星星,眼中思念的都快要哭了,還說不想呢。”
“我那是想念我爹了,他,還沒那個資格?”
“可你最近不是回了好幾次滄……”
還沒等於雨說完,慕傾月一把將她的命運的後脖頸給扼住“你這小妮子,非要拆穿我是不是!”
於雨一臉的可憐,連忙看向一旁的靳殤,雖然靳殤的實力要超過慕傾月,但慕傾月那靜若處子動若老虎的性子,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小雨,看看你,非要惹你嫂子,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靳雨書並沒有上前阻止,畢竟這種緊張的環境,就需要這樣的東西來緩解緩解氣氛。
“師傅……”
於雨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靳雨清,靳雨清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滿臉無奈地開口說道“傾月,現在是商量大事的時候,放開她吧!”
靳景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皇位是怎麼來的,所以一般不敢出言製止,尤其是靳雨書,那可是他的大姐,來自血脈上的絕對壓製可以要遠超過自己去世的父皇。
“咳咳。”
靳景試探性的輕咳一聲“眾卿,朕想好了,既然他們提前到此,但於奕尚未歸來,朕與卿等拚死守護,動用龍脈之力,爭取拖到於奕帶領雲中界眾人前來搭救!”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就在這時,一位老臣自人群中站了出來,進言道“陛下,龍脈之力關乎帝國氣數,倘若龍脈受損,恐怕這千秋基業毀於一旦啊,九泉之下,我等又有何麵目去麵見二十五代先帝啊!”
“若不用此法,朕唯恐黎民百姓受塗炭之苦。”靳景眉頭緊皺,口中喃喃說道,“若是以此基業來換黎民百姓一個太平人間,朕死而無憾。基業可以丟,百姓不可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就這樣,來人,傳朕口諭!”
“將各地藩王召回,攜本部兵馬擁兵入都,將囚牢死犯儘數放出,並告訴他們若在戰場殺敵者,免其死罪!”
經過靳景這番振奮人心的話語,在場的文武百官紛紛垂淚,跪在地上。
“臣遵旨!”
天雷滾滾,陰風瑟瑟,大廈欲傾,無數人的目光紛紛放在高處的點將台上,此時在點將台上,靳景身披戰甲,胯下一匹烏騅馬,腰間彆著天子劍,看著台下整齊有序的軍隊,心中憤感有發。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大家皆為天龍帝國的子民,如今我們腳下所站著的這片土地上,有人想要來霸占它,我們的妻子,兒女,家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我們能讓敵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橫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