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部隊沒什麼事兒,霍曦東到點就下班了。
廚房裡,軍裝脫掉,隻穿了一件軍襯衫的男人正在為薑眠洗手作羹湯。
薑眠則躺在院子裡的搖搖椅上,腿上蓋著薄毯,手裡拿著本連環畫在那兒看。
在她手邊的石桌上還放著一杯綠茶,一些果乾兒。
“嘿,看啥呢?”
隔壁,把東西放好的楊烈,一出門就看到了薑眠。
年輕男人向來放蕩不羈,立馬就趴牆頭跟薑眠搭起訕來。
“呐,務農青年好榜樣!”
薑眠亮出封麵給他看。
“好看嗎?借我也看看!”
楊烈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好吧!”薑眠一臉為難“這本沒拚音!”
楊烈愣了愣,頓時笑不出來了,敢情這丫頭拿自己開涮呢!
當初自己找媒人去說媒的時候,這丫頭表現得那叫一個卑微。
說自己除了美貌一無是處,配不上他。
結果呢,才當上團長夫人幾天,就敢嘲笑自己沒文化!
“是霍曦東霍團長家嗎?”
正巧此時,門外有郵差過來送信。
薑眠趕緊起身跑到院兒外,仰著腦袋說“是,有我的信件嗎?”
“有!”郵遞員在郵包裡麵翻了翻,翻到一封信交給薑眠。
薑眠接過信,順嘴問了一句“是京市來的嗎?”
“不是,是港城!”郵遞員回答。
港城?
薑眠起了疑惑,剛想看信上的具體地址。
廚房裡正在做飯的霍曦東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信件。
“應該是我的!”
薑眠踮著腳想看,霍曦東卻把信件藏到了身後。
男人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則有些緊繃。
薑眠瞬間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霍曦東,是誰說結婚後要相互坦誠的?一封信都不給我看,你到底想隱瞞些什麼?”
隔壁楊烈看熱鬨不嫌事大,嗑著瓜子起哄道。
“依我看,八成是霍團長在外頭的哪個相好寫給他的,怕你看見吃醋,故意不給你看!”
霍曦東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凍得楊烈半邊身子都是僵的。
“得,當我沒說!”
楊烈舉手投降,灰溜溜的去廚房幫他姐燒火去了。
八百年不進廚房的人,猛然鑽進了廚房裡,正在切菜的楊倩倩差點沒把手指切半截下來。
“不在外麵待著進來乾嘛?”
私心裡,她希望楊烈在外頭多跟薑眠說會兒話。
最好讓霍曦東看見,以為薑眠什麼人都想勾搭。
但人既然進來了,她也想知道知道原因。
楊烈往灶門口一坐,撿了些樹枝丟進灶膛裡,隨口回答道。
“郵遞員送來一封信,霍團長不給薑眠看,兩人鬨矛盾呢,我怕被誤傷!”
“信?”
楊倩倩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霍曦東不是挺疼媳婦兒的嗎?什麼信還要瞞著薑眠?
而這邊薑眠也追著霍曦東回了堂屋。
堂屋的八仙桌上,飯菜已經擺好了,都是些薑眠喜歡的菜色。
霍曦東坐下,薑眠就坐他旁邊。
那封信被他平整的放在桌上。
“你看吧!”
可能是薑眠那句夫妻之間要坦誠讓霍曦東做出了讓步。
霍曦東反複思考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