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高雲天在去醫院給他媳婦兒送飯的路上,被幾顆釘子紮破了輪胎。
等他下車查看的時候,又被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七八條凶惡的野狗撲倒在地。
照著他鼻梁,肩膀,胸膛就是一陣撕咬。
雖然最後高雲天憑借著非凡的身手打死了四條野狗。
又摸索到了不遠處的棍子,趕走了其他的。
但他自己也被咬傷了好幾處,且搞得一身狼狽。
因為是野狗,找不到主人,所以沒人賠償。
醫藥費加上七七八八的,又花了一百來塊。
不過幸好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危險!
但楊倩倩眼見著錢流水似的花出去,心疼的肝兒都在顫。
流產後僅僅隻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催促著高雲天打包了鋪蓋卷趕緊出院。
霍曦東這次回京,先是去見了幾個兒時大院一塊兒長大的發小。
這些人現在有的在市政府,有的在公安局,有的在中科院等各行各業發揮著光和熱。
其中有個叫孫硯南和陳墨白的,跟他關係尤為親近。
兩人還單獨宴請了霍曦東。
聽說霍曦東要去永安路,孫硯南還特地排開工作,親自開車載他過去。
車子停在一條狹窄且僻靜的小巷子裡。
兩側都是一些破敗的老房子,往前則是橫七豎八的搭了一堆晾衣服的竹竿子。
上麵掛了各種各樣的衣服迎風擺動著。
人要麼隻能從這些衣服底下過,要麼隻能側著身子貼牆角過!
“看見了嗎?前麵那棟筒子樓就是241號了!”
駕駛室的孫硯南指著前麵一棟灰牆黑瓦的六層樓房告訴霍曦東。
霍曦東探頭看了一眼,這房子應該有些年份了,外牆有的地方都開始開裂掉渣了。
“唉我說,你好端端的來這兒乾嘛?這兒烏煙瘴氣的!”
孫硯南對霍曦東此行十分好奇。
“來看望一位老兵!”
因著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霍曦東不想暴露自己結婚的事。
以防萬一有什麼變故,到時候自己可以說薑眠是被自己騙婚,對他的一切毫不知情。
按照薑眠給的地址,霍曦東沿著樓梯上到三樓。
在一扇緊閉著的斑駁掉漆的朱紅色房門前站定。
抬手,敲了敲。
半晌,一個紮著油頭的胖臉大媽推開門,凶神惡煞的問“找誰?”
待看清霍曦東英俊的長相,倜儻的身姿,以及身上那一身板正的軍裝時。
立馬換了副笑臉相迎“同誌,請問你找誰?”
“請問徐功達,徐老同誌是不是住在這裡?”
霍曦東壓下心頭的疑惑,禮貌詢問。
“徐功達?你說這房子的原主人啊,一個人住太孤單了。
被他兒子接回鄉下去了,房子轉租給了我!”
大媽爽利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收到什麼信?”霍曦東追問。
大媽轉頭回去,拿出來五六封信交給霍曦東。
“呐,這些都是,煩都煩死了,以後可彆往這兒寄了!”
霍曦東一看,確實是薑眠寫的那些,怪不得一直沒收到回音。
“好的!”
他把信揣懷裡,轉身走了。
“誰呀?”
大媽那一大早就喝得醉醺醺的丈夫出來了。
卻隻看到一個挺括的背影,瞬間篤定“又是你在外頭勾搭的野男人對不對?”
大媽煩死他了,一伸手把他攘地上,從他身上踏過去,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