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監獄那邊的同誌說是跑了個罪犯,就是上次在村莊附近埋了五十公斤炸藥那夥人。
其中一個還被霍團長一槍爆頭那個,這次跑的是他們的老大,怕他報複社會!”
薑眠想了一下,想起來了,那次霍曦東還負了傷來著,後來就借此機會回了京市。
不過現在看來,林家的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因為霍曦東的津貼已經開始全部交給她了。
就是不知道林家人還有那個林晗姿現在在乾嘛!
“哦!”
薑眠哦了一聲,重新啟動拖拉機繼續向前走。
拖拉機的後鬥裡麵坐了十來個人,李燃坐不下了,就擠在了薑眠旁邊的位置上。
拖拉機轟隆隆的前進,一路響個不停。
“嘿,這玩意兒比你之前的敞篷好開嗎?”李燃新奇的問。
“還行,就是顛簸得很,比兩條腿省點勁兒!”薑眠滿不在乎的回答。
李燃重新打量了身側薑眠一番。
以前覺得她是個嬌滴滴的白富美,現在看白富美似乎也能倒拔垂楊柳了。
薑眠要去的是鎮上,所以他們隻能搭一截便車,沿途該下的就都下了。
最後又成了薑眠一個人開車到了鎮上。
米麵油什麼的是不用買了,所以不用去糧油站。
隻需要去一趟農貿市場,買些瓜果蔬菜,然後再去凍庫,憑證明買兩扇豬肉就行。
瓜果蔬菜什麼的,買好裝筐裡,還可以讓菜農幫著抬上車。
可到了凍庫,人家看了她的證明,直接扛出兩扇豬肉往她麵前一扔“呐,在這兒了!”
拖拉機是不能開進凍庫裡麵的,隻能停在街角轉彎的地方。
所以她還得把這兩扇豬肉從凍庫門口搬到街角拐外的拖拉機上去!
兩扇豬肉起碼三百來斤。
靠薑眠自己的力氣肯定是搬不動的。
“唉,同誌,能不能搭把手?”
薑眠抓住那同誌的衣袖,想讓他幫幫忙。
“忙著呢,沒空!”那同誌毫不留情的甩開了薑眠的衣袖,讓她自己想辦法。
要說動腦子薑眠還可以,但要說賣力氣,薑眠確實沒力氣可賣。
但這工作是她跟徐師長求來的,總不能第一天就知難而退吧?
這樣想著,薑眠望著櫃台上的兩扇豬肉犯了難。
“同誌,有刀嗎?”薑眠問一個趴在櫃台上算賬的夥計。
那夥計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聞言抬眼看了眼薑眠,又斜了一眼旁邊的剔骨刀“那不是?”
薑眠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到了那把鋒利的剔骨刀,拿起刀,比劃著,開始對那兩扇豬肉下手。
一個貌美如花,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手裡舉著一把鋥光瓦亮的剔骨刀,哐哐一頓操作,順利將兩扇豬肉拆解成了無數塊兒。
然後一塊兒一塊兒的搬上拖拉機。
見慣風雨的男人看傻了眼,覺得這也太違和了吧?
百八十年沒見過乾活兒這麼爽利的姑娘了!
“呐,刀還你,謝謝,我走了啊,明天再來!”
解決完兩扇豬肉,薑眠用一塊破抹布把刀上的骨泥一擦,遞還給算賬的那男人。
“喲,不謝不謝,慢走!”
算賬的男人不複之前的冷淡,奇異的笑了笑。
薑眠回到拖拉機旁,認認真真的記好賬——凍庫這邊的賬本是不用記的,他們每次都是開發票,然後到了月底憑發票找部隊財務要錢。
但薑眠心細,每一筆都記了。
然後便把賬本收進懷裡,開著拖拉機回部隊去了。
“今天怎麼這麼晚?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