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大明,昨晚定下的練習鬨鈴響了,喜羊羊關掉鬨鐘,想著倒是正好,他剛吃完早飯,然後和粟羊羊一起出門。
在喜羊羊關門的時候,粟羊羊望著二樓的窗台,感覺以後都不能直它了。
當時一時鬼迷心竅爬了喜羊羊家的窗台,現在就是又羞又尬,想解釋都不知道從哪開始。
喜羊羊走到她身邊,也看了眼窗台,雖然她已經及時收回視線了,但就跟掩耳盜鈴沒差了。
喜羊羊又不是不清楚二樓窗台的意義,說不定他每睡覺前或是剛起床後看一眼窗台,就會想起一隻大膽小羊從這裡爬進來找他告白的事來。
像是黑曆史一樣的珍貴回憶,粟羊羊想。
“這個窗台立了大功,我會好好獎勵它的。”喜羊羊一本正經道。
被從難以言說的情緒中拉出去,粟羊羊好奇,“窗台又不會說話,不知道想要什麼,你要怎麼獎勵?”
“把我第二珍貴的東西獎勵給它。”喜羊羊道。
第二珍貴?
他倆牽著手,步速適中,前邊路上有塊拳頭大的石頭,喜羊羊把羊往自己那邊拉了一下,粟羊羊隨他動作,被拉過去的時候又好奇問“第二珍貴的……是什麼?”
喜羊羊用手指彈了下戴的鈴鐺,“就是它,我的鈴鐺。”
“從小一直戴著,是我最珍惜的東西了,村長好像說過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但我記不太清了。”
“你的爸爸媽媽就給你的,那是很珍貴。”粟羊羊有點愣神,然後反駁道“這麼珍貴的東西要好好留著,不能當獎勵的。”
“窗台也沒有手,就算我給它,它也不會要的。”
發現粟羊羊好像還是自己爬窗台的事耿耿於懷,喜羊羊覺得那沒什麼,但粟羊羊不那麼覺得。
所以喜羊羊就想開個小小的玩笑讓粟羊羊的注意力轉向其他地方,但沒想到她認真了。
也不算沒想到,粟羊羊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就是喜羊羊有時會忘記。
粟羊羊反應過來是玩笑了,但就算是玩笑,這個話題也是可以繼續說的嘛。
她發散思維,“要是我是那個窗台,可能會要你給我換上一身新衣服,就是刷一層新漆的意思,又或者我會板起臉裝作生氣的要求你在我身上擺上幾盆植物,看誰還敢踩我!”
“不錯的想法,我回去就照辦。”喜羊羊笑著給予肯定。
“隨便想一想的。”幻想得到認同,粟羊羊反倒彆扭起來了,“其實那個窗台就現在的樣子挺好看的。”
“偶爾換個新風格或許更好看……喜羊羊已經考慮回去刷個什麼顏色的漆跟房間的整體風格搭配了,或者擺上粟羊羊送他的仙人球?這就是後話了。
她又說起其他事,“你說你第二珍貴的是鈴鐺,那有第一嗎?第一珍貴的是什麼?”
以現在他們的關係,粟羊羊覺得這個問題不算過界,不過她還是時刻關注著喜羊羊的神情,有一絲不對她就道歉。
喜羊羊沒想到又跳回了這個話題。
他做了點心理準備,畢竟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羊有些難為情。
但他沒有想著不說,因為他知道很多時候直言內心的想法和感情是給粟羊羊安全感的最佳方式。
“……最珍貴的當然是你和大家了。”
說出口的時候,兩朵小紅雲飄上他的臉頰,他的心理準備好像白做了。
“村長,沸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暖羊羊……還有你……”溫情於心間流淌,喜羊羊忘記害羞,訴說真情實意,“都是我最珍貴的家人朋友……”
“我也是,你們也是我最重要的存在。”粟羊羊情不自主的出聲。
說完她捂住嘴,眼眸流露出歉意,表示她不是故意打斷喜羊羊的。
喜羊羊搖頭,示意這沒什麼,繼續說還未說完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