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碎岩拳一脈唯一的單傳弟子,薑大海自然是掌握了其武技的全部力量。
縱然是有著極為深厚功力的薑大海,在此刻也是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將陳寒輕輕依靠在床鋪之上,薑大海便一下癱坐在旁邊椅子上,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再做些什麼。
“陳寒,草薇門今日之劫為師好像有點懂了。。。嘶,,,”薑大海本來要說些什麼,但才說出了一句,
肩頭便又血流不止起來。薑大海隻能艱難地伸出另一側手掌,捂住胸口處的血洞,
可是這血洞貫穿了薑大海的整個肩膀。隻捂住前麵,背後麵又開始漏血了。。。
強忍著生命一點點流逝的那種感覺,薑大海最後說道,“屠戮咱們整個門派的並不是普通的人,
準確的來說,應該稱其為修士,普通人跟他們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
殺死一個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碾死一隻螞蟻!!”。
“師父,咱們就沒法成為修士嗎?隻能這樣任人宰割嗎?”陳寒有些激動的對薑大海詢問辦法。
“為師不知,因為他們平時在人類城鎮的行蹤極其隱匿,基本無跡可尋,
與普通凡人百姓之間的信息交流可謂是魚沉雁靜,寥寥無幾。
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的事就是……”
薑大海本欲繼續說些什麼。突然外麵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薑大海透過屋裡的窗戶往外麵看去。
隻見在他們屋外不遠處,剛才摔下吊橋的那具被附身的屍體不知何時又爬了上來。
經過剛才一摔,這具鶴涎堂弟子屍體的外表變得更加恐怖了。
頭蓋骨被撞的全部凹了下去,並且舌頭也吐了出來,在嘴外麵耷拉著…身上的弟子服已經碎成了布條狀。
他一步步朝著陳寒薑大海所待的這間屋走過來,並且手裡還抓著一個草薇門弟子,
這弟子已經成了一攤爛泥,被怪人扯著頭發在地上緩慢的拖行著。
看樣子已經凶多吉少。。。
“徒兒,我的徒兒啊!噗……”薑大海看到怪人手裡拖拽的弟子,一陣眩暈之感襲來,隨即又噴出一口鮮血。
怪人手裡拖拽的,正是逃到半路,被從山下上來的怪人碰個正著的陳不著。其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薑大海已經忍受不了這種被人貓抓耗子的感覺,
與其被他過來虐殺,還不如主動過去慷慨赴死。
隻見這一生倔強的老頭,拿起身前火爐裡的一根徐徐燃燒的木柴,緩慢站穩身形,用儘全身最後一口力氣。
往身上的血洞燒去,隨著一聲“滋啦啦”的聲音響起。一陣血肉燒焦的味道在屋裡彌漫開來,
血液被瞬間燒焦的皮肉阻擋住了流勢,隨即薑大海又在血洞周圍連點。薑大海身上不斷往外流的鮮血肉眼可見的止住了。
全身氣勢猛然提升而起,薑大海鄭重的對陳寒囑咐了一句“如果你們都能活著,幫我照顧玉兒”
隨即轉身,眼神變得無比堅定,幾個踏步衝向了屋外的怪人。
薑大海運足全身氣力,猛然間握掌成拳,狠狠搗向怪人,怪人歪著頭顱似是很不屑的輕哼一聲,然後抬起手掌朝薑大海拳頭拍去。
就在拳掌馬上就要接觸的一瞬間,薑大海腰部猛然間擰了兩個半圈,拳頭的力量以腰、肩、拳、腿猛然連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