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前輩所言甚是。”
陳寒雖對自身資質已經猜到一些,但是此話從趙姓中年口中說出,心中也是難免暗暗唏噓一番。
“如此甚好,你也不要有過多不必要的思慮,畢竟修仙一途對於平常凡人而言,可謂雲泥之彆。”
“根骨的品質更是決定了修士對於周圍天地靈氣的感悟程度,還決定了修煉功法吸收靈氣的速度。”
“如同你這般,對於周圍靈氣的感悟可以說微乎其微,維持本身境界已實屬不易,想要築基,那更是絕無可能。”
“不過,我倒是從你身上看出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你所修功法不是出自我們極隍山脈,甚至說完全脫離了我們本土修士的範疇。”
“許久以前,我遊曆時倒是偶爾接觸過一次,你修的這套功法應該歸於西方,我們本土修士所謂的神識,在那片地界稱之為靈念。二者雖本質與功效上不同,所代表的東西卻也是大同小異。”
“或許,這裡也能成為你進階為築基修士的突破口,也未曾可知呢。”
說完這句話,李姓中年似乎又對陳寒流露出些許的認同,這也難怪,其本人也是散修出身,結丹後才加入極彌宗,自然也知曉散修的種種不易。
“多謝前輩指點迷津,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陳寒與此修為高深的前輩素未謀麵,如今一席話卻令他有種茅塞頓開之感,這份恩情自然也已記下。
“好了,不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本人平生最討厭這一套。”
“是,前輩。”陳寒聽聞此話,並未閉口不言,又是慌忙點頭,連連應是道。
“還有,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小子,雖然話不多,你心中的誌向可不比誰少啊!”
“唉,也罷……這塊雜役弟子的令牌你拿去吧,隨他們幾人一起回宗去吧。”
“也許你現在想破頭的,正是這塊令牌吧,不過,此物於你來說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隻有靠你自己去實踐了。”
李姓中年倒也痛快,隨手輕輕一撇,將代表雜役弟子身份的令牌用靈力包裹,漂浮著緩緩送到陳寒身前。
“小子多謝李前輩。”陳寒慌忙跪謝道。
“不必如此,起來吧。”李姓中年回應道。
“嗖嗖~”李姓中年又曲指彈出三道靈光,飛入柳河師兄弟三人腰間的玉牌之中。
“好了,你們幾個此次的任務積分也已給了你們,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李姓中年處理完這些事情,兩眼一眯,便不再開口。
“弟子告退……”陳寒與身旁幾位師兄一起,也是告退一聲,畢竟現在已經有了雜役弟子的身份令牌,自己也算是宗門弟子了。
不過,這修仙宗門行事,還真是大大咧咧,令陳寒有些難以置信的是,竟然連他出身何處都沒有提及,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拜入了門下…………
‘雖然隻是個雜役弟子,但好在有了一個棲身之所。’陳寒心裡此時心情極為舒暢。
“誒,我就說嘛,陳老弟肯定沒問題,哦,不,現在要叫陳師弟了,哈哈哈哈。”
柳河也是心情大好,微笑著同幾人說道。
“對了柳師兄,你聽說過青雲國這個地方沒有?”
陳寒始終放心不下家中那些事情,突然之間就來到了這種地方,此刻也實在難以靜下心來奔赴自己的前程。
“我沒聽過,不過應該是什麼不起眼的小地方吧,怎麼了陳師弟,你想家了?”
對於陳寒的問題,柳河也是如實說道。
對於柳河的問題,陳寒沒有否認,也沒再說話,頓時沉默了下來。
“陳師弟,你要知道築基修士的壽元已經可以到達二百餘歲,越是往上,壽元便會越長,凡人的壽命對於我們這些修士來說,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所以,若是難以拋卻那些凡塵雜念,我勸你還是儘早彆入這修仙之門。”
旁邊的趙由也是出來說道。
“陳師弟,你莫要怪趙師弟說話難聽,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唉,仙凡之彆曆來如此,若是凡心難斷道心不夠堅定,縱有過人之資天大機緣,也難登仙途……”柳河緊接著趙由的話,對陳寒說道。
“反正我是沒啥牽掛,我還沒出生,一家人便都死在了妖獸口中。那時我還未曾記事。”佟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