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在範欣悅背後嚇得一個趔趄,穩住身形之後語氣不悅
“你們醫院的護士做事,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嗎?”
小護士們嚇得趕緊鞠躬道歉,今天真是水逆的一天!
“抱歉!丁先生。”
“我們之所以攔著範小姐,是因為那個窗框最近在上報維修,我們擔心她過去有危險。”
丁毅的臉色變得更差,音量瞬間加倍“有危險你們不早說?你們沒看見我媽在那攀著呢?”
小護士們嚇得哆哆嗦嗦“那是因為……您和範小姐也一直在勸她……而……而且剛剛她好像要下來了……”
小護士們心裡委屈,她們剛剛根本就插不上話。而且這位老太婆的兒子和兒媳都勸不動,她們說得話老太婆應該更不會放在心上。如果一開始她們就說窗戶壞了很危險,那要以死相逼的老太婆更不會下來了,越危險她就越能逼兒子和兒媳就範。
在病房上班雖說工資高點,但是壓力也是真大,錢難賺,shi難吃。
丁母一聽窗框是壞的,頓時心裡害怕極了,手心微微冒汗。
可她不敢輕舉妄動,眼睛巴巴地看著兒子,等待著兒子的下一步指示。
範欣悅的身體被攔住,隻好用語言勸服婆婆“媽,你先下來,你沒聽到護士的話嗎?那裡太危險了,你先下來我們好好說!”
丁毅此刻還在猶豫,如果此刻不能逼範欣悅就範,等嶽父嶽母過來醫院,他們家的勝算就更小了。可是媽也隻有一個,從小省吃儉用送他上學……
“婆婆!”
“老婆!”
“阿姨!”
房間裡各種稱呼的尖叫聲夾雜在一起,衝擊著丁毅的耳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一片慌亂中清醒過來。
就在幾分鐘前,也就是他猶豫的那個瞬間。
窗框似乎承受不住丁母的摧殘,承受不住搖晃的重量。
呲溜!
一個傾斜,連人帶窗框一起向窗外的黑夜傾斜。
哐!
一聲巨響,連人帶窗框一起跌落在地上。
窗框粉身碎骨,丁母當場就沒了呼吸。
丁毅跪在地上,手裡還殘留著母親身體裡流出來的鮮血,父親在一旁淚流滿麵。
“老伴兒啊,我們才從山溝溝裡搬來城裡沒多久,還沒享幾天福,你怎麼就走了呢?你丟下我一個老頭子在這個世上,我要怎麼活啊,你把我一起帶走吧!我也不想活了……我……額……”
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母親身旁倒下,丁毅身上的無力感在不斷加重,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跟著醫生,將父親護送到搶救室。
時間仿佛被凝固住,他也仿佛被凝固住,其他的人他都感應不到。
終於,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走出來。
“誰是家屬?”
範欣悅拉著丁毅站起來,拍了他一巴掌。
“我……我是他的兒子。”丁毅從嘴裡擠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