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我感到痛苦的是,齊齊爸開始酗酒打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為什麼不找我們?”馬於權疑惑道“我從來沒有聽到家裡人說起過這些事。”
“哼……”女人一聲苦笑,“齊齊爸去我們家裡鬨過一次,然後爸媽就讓我死也在死在婆家,不準我再回娘家。”
馬可一說完一臉平靜,釋然道“我當時還奇怪,為什麼你從頭到尾都沒出現,現在想想估計是爸媽他們瞞著你。”
男人本來還想問為什麼姐姐不單獨找他,忽然想起是他把對方各種拉黑,甚至換了手機號,即使對方想找他也找不到,內心泛起一股酸澀,夾雜著濃烈的愧疚。
“吃羊肉串。”馬可一看著男人的眼睛說道,“你胃口什麼時候變這麼小了,之前吃東西你都是搶著吃。”
馬於權眼神呆滯,慢吞吞地說道“總是吃外賣,對食物的熱衷比以前減退不少。”
此刻,女人在弟弟的眼神中看到掩蓋不住的期盼,可她卻不能及時回應他。
“我媽媽做飯好吃。”鐘子齊嘴裡含著魷魚須,自豪地嚷嚷道“她最拿手的菜是板栗燒肉,再有幾天就能吃啦!”
聽到兒子的話,女人尷尬地扭過頭,假裝注意力被分散。
馬於權卻微微一笑,自然地接過話茬,“對,你媽做飯天下第一好吃。”
我姐天下第一好!女人雙唇微啟,小時候弟弟掛在嘴邊的話,此時在耳畔響起,馬可一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頓燒烤吃了大概半個小時,馬於權將姐姐和外甥送回家,在小區門口與他們分開。
“你現在還想死嗎?”鐘澤齊小聲地問道,“回家以後你還會繼續吞藥丸嗎?”
馬可一十分慶幸,兒子問了她想問的問題,兩人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馬於權。
男人被盯得不好意思,結巴地回答道“不……不會。”
昏暗的房間,潮濕的空氣,清冷的月色籠罩住馬於權,男人隻覺得全身冰涼,心尖尖上的一點餘溫,也快要被消耗殆儘。
他往前走了一步,白色小藥瓶依然靜靜地待在移動貨架上,那一如既往的乖巧模樣,仿佛在向他招手。
感受到它的召喚,男人的步子漸漸加快,直到右手緊緊地握住小藥瓶,男人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一股衝動直竄腦門。
正當他要擰開瓶蓋時,手機鈴聲響起。
他本想忽視,可這是他為鐘澤齊設置的專屬鈴聲,難道對方有急事找他?
“齊齊,怎麼了?”
“舅舅,媽媽讓你下周末來我們家吃飯。”
聞言,男人愣住。
“舅舅,你可一定要來哦!”
“嗯,好。”
電話掛斷後,男人把小藥瓶放回移動貨架,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