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好像曾經一度漂浮到了雲彩上,身不由己,如浪起伏。
夫妻磨合,在有些事情上也更合拍了。
“老婆,我覺得你這樣豐腴了些,還更美了。”盛揚樓她在懷中。
“你開燈看看,我現在有妊娠紋嗎?”向苒問。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剛才看過了,就算有,也會變淡的。”盛揚安慰她。
“你不要誤會啊,我可不是取悅你。我隻是很在意肚子上會不會長紋。”
“那你想取悅誰?”
“我自己,我這輩子就取悅我一個人。”向苒咯咯地笑著。
“雖然我希望你為悅己者而容,但你這樣的想法沒錯。”他捏了捏她的臉,“以後,讓我來取悅你好了。”
這是絕對自信才會說出來的話。
不像她反複強調隻取悅自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自我鞭策和提醒。
他還是比她自信。
“老婆,和你說個有趣的事。老公在給你掙誥命呢。”
“啥?”向苒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你當誥命夫人啊!”他笑著說道,“z國政府的某個領導人和姚先生有很好的友誼,這次姚先生牽線,我也和那個領導人見了麵,可能是這個原因當然還有翼行這些年在當地洲的投資,據說州政府決定在明年我們的項目落地後,頒個伯爵封號給我,雖然是個榮譽稱號,但你以後也算是伯爵夫人了。”
“伯爵?”
“嗯,你可以理解為類似有些國家頒給外籍人士的拿督和拿汀之類的。”
明年?
可是明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雖然心裡有些悲涼,但向苒口上卻說著“很好,我給孩子找了個伯爵老爹。”
沒錯,至少孩子能沾點榮譽之光。
幸福的日子總是單調又溫馨,然而又過得飛快。
晃眼間已經到了新的一年,元宵一過,沒幾天就到了情人節隔夜。
今年的情人節剛好是工作日。
工作日意味著可以領證。
可向苒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晚飯的時候甚至都不敢瞧盛揚。
不想提領證的事,倒不是蘇小姐不願意,事實上聽蘇躍說蘇小姐最近很安分,一直閉門不出的。
但既然沒人提這個事,她也不願意提。
雖然按照之前商量的應急方案,她可以在按指紋環節和蘇以晴兩個人在民政局對調身份。
但她既不想看著“好隊友”拚了命要往深坑裡盲跳,也不願意將來和領了證的盛揚再這麼親密無間。
哎,這該死的道德枷鎖!
向苒恨自己牙癢癢。
作為一個替身,她還是覺得自己道德感太強了些。
然而盛揚,他明顯是有話要講的,這一點向苒能感覺出來。
那晚,他工作到很晚進臥室。
以為她睡著了。
他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月光,像是在想什麼心事似的。
向苒終於沒忍住,爬了起來,
她從背後抱住他“再晚些時候去領證,好不好?”
半晌,盛揚握住她的手,回頭“我不急,反正你答應了我的。”
“沒錯,我答應你的就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