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回想起高中時,好幾次她舍友看上的男同學,最後那些男生竟然都繞過舍友來追她,差點鬨得她在宿舍沒朋友。
她立馬對莫少華說“謝謝你,但我的手機停機,倒不是因為這個事,隻是回了老家後,我結婚後老公一直不讚成我從老家出來,所以一直沒有複機。”
“你??你已經結婚了!”莫少華顯然十分震驚,“你這麼早就結婚了,你去年才畢業啊?”
“嗯,結婚一年多了。”
“老公是你大學同學,還是老家認識的?”他問。
向苒“老家的,我父母介紹的。”
莫少華歎氣。
他看過她求職資料,父母務農。
家裡又是山區的,
這樣的階層的父母能介紹什麼層次的男人?
“額不是吧,你歎這麼大的氣乾什麼啊。”
莫少華說“向苒,我是從事中介生意的,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快速判斷出一個人的潛質和綜合的上升發展空間,我是覺得你突然回老家,又這麼早結婚有些可惜了。”
他的潛台詞是,你本來可以遇到更好的人,更好的機會。
而你早早就把人生定下來了。
真的很可惜。
甚至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和她說這些話
那天夏芸帶她來辦公室簽合同,他抬頭的瞬間就看到了她明亮的眼神,從此就留了心意但那時她還是個學生。
“讓你破費了,我把錢轉給你吧。”
向苒的話,打斷了莫少華的沉思,他手中的煙也燃到了儘頭。
他點了點煙灰,火星滅了。
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不用了,反正我也沒花錢。不用和我客氣,走吧,上車!”他笑著說。
雖然笑得有些勉強。
回到酒店。
夏芸對向苒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回來的後麵半程路上,莫少華有些不對勁啊。”
“沒有吧。”
夏芸“感覺他有那個味了——陰鬱的、變態的司禮監”
向苒“姐姐,你明天不是要去見那個jack嗎?可人家jack長得還算陽光啊,你到底是喜歡陰鬱型,還是陽光型?”
“我的誌向是做女海王,隻要這個世界上男海王一天不消失,我就有義務一直存在!”夏芸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
她又補充道,“其實啊,我很喜歡jack演一部‘瘋批廠花獨霸我’之類的劇的。可他經紀人不接啊。”
“所以你對莫少華也隻是一時的興趣?”
“不算一時的興趣,是偶爾的,發散性的興趣。”夏芸答道。
向苒聽著這一連串的形容詞,若有所思“夏芸,你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嗎?我指的是真正的那種喜歡。”
“沒有。”夏芸回答的斬釘截鐵,“因為我害怕因為一條魚,而失去了整個魚塘。”
“厲害啊,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出月子就先來投奔你的原因!”向苒笑道,“因為你的思想總是比較先鋒一點,你知道嗎?我們那邊的家長恨不得女兒一出生,就要壓一座貞節牌坊在頭上。”
夏芸朝她勾勾手指“你現在已經離開了孩子的爸爸,那你可以解放思想,深入實踐了,自由捕魚了。既然已經‘出海’,不如和我一起做海後吧?”
“那不行。”向苒搖頭。
夏芸撇撇嘴“噥,妹妹你還是思想老化,封建思想。”
“不是的,我不打算開始新的感情,隻是因為我目前還愛他。而‘愛’是排它性的,因為還愛著他,所以接受不了其他人。我遵循我自己內心的感受,這不算思想封建。也許有一天愛會消失,那或許我也可以邁出步子。”向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