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鬆暄的個頭長得很快。
盛揚洗了手,把兒子抱在懷中,小家夥白白胖胖的,眼睛正滴溜溜的望著他。
像是在打量,在探究。
“孩子還認得她母親嗎?”盛揚轉身問。
高阿姨才猛然反應過來盛揚是在問自己“總是有些陌生的,畢竟太太去了澳洲好些天。”
“昨天以晴來看他了嗎?”
“今天早晨太太過來看寶寶的。”高阿姨答。
“昨晚沒有來嗎?”他轉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記得她是昨晚六點半到的機場。”
“昨晚孩子睡得早”高阿姨下意識地幫女主人說話。
“以晴去澳洲前斷奶了嗎?”
“啊?沒有呢,太太走的前一晚還在冰箱擠了兩袋奶的。”
“走之前,太太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高阿姨想了想,說道“太太就問了問我家裡情況,願不願繼續在盛家做下去。我說願意。”
盛揚把兒子遞給她“嗯,這事她和我提過。高阿姨,待會你抱著他和以晴先去盛家老宅,今天你帶著鬆暄,一步也不能離身,他喝的奶和水,也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高阿姨見他麵色沉重,連忙應答道“是。”
令高阿姨驚訝的是盛揚原本已經走到門口,又轉身吩咐了一句“我會讓小富也跟著你去。若到時候有什麼走不開的情況,你找小富替手。”
高阿姨已經人到中年,雖然文化不高,但一個農村出來的婦女能在鋼鐵森林的大都市裡有一碗飯吃,情商也不低。
聽男主人這麼說,知道家裡是有一些事情發生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
但她隻需要做好本職就行——帶好孩子,寸步不離。
走出花園,
盛揚上了小陳的車。
“她去澳洲的那天的詳細情形,你再和我講一遍。”盛揚說。
小陳原原本本地又說了一遍。
“所以,她隻拎了一個登機的小行李箱?”盛揚問。
“是的。”小陳想了想說道,“一開始,太太並沒有說去哪直到車開出小區,才突然說要去機場。”
“你看著她登機了嗎?”
“沒有,太太讓我在送客區放她下來,並且讓我上車後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小陳回答。
盛揚沉默了幾分鐘。
撥通了宋楠的電話“我事要找你幫忙——想讓人調一下機場的監控,查詢某個人的航班乘次記錄和海關出入境的信息,這事你幫我想想,找誰哪位領導最高效,我需要下午就知道結果。”
宋楠驚訝地問“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盛揚遲疑了半分鐘“三言兩語說不清這樣,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你公司樓下,有要事找你商量。”
而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時間裡邊,盛揚又給兩個地方打了電話。
分彆是。
翼行集團證券投資部,
盛天律師事務所。
每個電話,
都聽的小陳心驚膽戰。
車到了海嶽集團的公司大樓下,小陳坐在車裡等著。
本以為像往常那樣喝杯茶的時間,盛揚就會下來。
誰知道他這一等,
等了一個多小時。
隻等到了盛揚的一個電話——“你先回盛宅,晚飯後我自己開車過去。另外你和蘇以晴說一下,就說是我交代的——她剛出雙月子沒多久,難免體虛,晚上就讓曾阿姨一起跟去盛宅吧。”
雖然盛揚沒開車過來,但小陳絕不是在擔心老板沒車開,畢竟——宋楠總是出了名的跑車愛好者,海嶽集團的商務車和司機也能送老板過去。
他擔心的是——一場暴風雨似乎馬上就要來臨。
或許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