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落地，顧玫不可思議地瞪著霍焱，顫聲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我跟小蓮……”
霍焱眼中的那個小女孩迅速長大，恢複成顧玫現如今的模樣。
“很簡單，因為你和顧蓮長得很像。雖然眉眼不同，但臉型相仿。如果拋開五官，就會發現你們的骨架比例幾乎一模一樣。”
“你認識小蓮？”顧玫驚愕。
霍焱搖了搖頭，臉上浮起些許感傷和遺憾，緩緩道。
“隻見過一張照片，她10歲生日宴上穿著粉紅色公主裙拍的那一張！我父親霍森當年就是拿著那張照片，說服了溫娜站出來指證華子英。”
顧玫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雖然儘力去抑製了，悲傷仍不可抵擋地奔襲而來，讓她忍不住嗚咽抽泣出聲。
顧蓮就是“紅衣屠夫係列殺人案“裡年齡最小的那個受害者，10歲生日的第二天在小學門口失蹤。
一周後的一個清晨，一名年老環衛工在一家飯館後巷的垃圾桶裡發現了顧蓮。
她還穿著失蹤時的那件粉紅色公主裙，已經死亡多日，生前遭受過非人的殘酷對待，全身皮膚幾乎都被切離剝掉。
老環衛工當場心臟病發作，到底去世！
“那件裙子是我，是我給小蓮買的。她喜歡得不得了，第二天還要穿去學校給同學朋友們看。
那天本來說好是我去接她放學的，可我臨時遇到點事，跟同學多討論了一會作業，晚到了7分鐘，就7分鐘，小蓮她就……”
顧玫悔恨自責得說不下去了。
在這一刹那，她往常所有的嫵媚偽裝、所有的冷硬外殼全都煙消雲散，像一個無助而可憐的孩子。
霍焱沒有勸慰，也沒去打擾，隻是靜靜看著顧玫，任由她傾瀉出心中悲傷。
外麵小院裡，阿櫻和阿芍眼巴巴望著客房，焦急又擔憂。
阿櫻按捺不住就要衝進去。
阿芍拉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玫姐說了，她不叫，我們不能進！”
片刻後，顧玫終於從過往的悲痛中抽身而出，恢複冷靜神色。
“見笑了。”顧玫揮手擦去眼淚，“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正好省事了。華子英還活著對吧？他在哪？現在馬上告訴我！”
霍焱卻搖了搖頭。
怒意再度浮現在顧玫臉上，她雙眸寒意一凜，袖中滑出那把匕首，直接抵上了霍焱頸脖。
“你應該知道，為了給小蓮報仇，我可以做出任何事，任何事！”
“包括背叛趙福成？”霍焱冷聲反問。
顧玫一雙美眸急劇收縮“這事和趙老板有關？”
霍焱點了點頭，沉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華子英能從警察眼皮子底下逃走，就是你的趙老板在幫他。”
顧玫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霍焱接著道“而我更可以肯定，之後這些年裡，華子英能銷聲匿跡，逍遙法外，都是在趙福成在庇護著他。”
“為什麼？趙老板和華子英？”顧玫質疑，“他們倆怎麼會搞到一起？”
“也許壞人和壞人之間，總是臭味相投吧。”霍焱略一沉吟，“小白樓你聽說過嗎？”
顧玫疑惑搖頭。
福成大廈頂層，趙福成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夕陽映照下的城市。